而在他的斜上方,霍意还没有来得及落地,原本准备偷袭的他被陶眠的剑拦得利索干净,毫不拖泥带水。霍意大惊!这人是怎么看穿他的动作的?笑眯眯的小陶仙君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好心地为他解惑。“霍师兄,你那些花里胡哨的剑法很厉害,但最终目的,无非是冲着我来。只要我站在原地不动,那么想要捕捉你的踪影,也是很容易的事。”言毕。一股罡劲的灵力从仙君的手臂注入剑身,哪怕剑未动,那灵力同样把对手狠狠地震了出去!霍意从剑刃相触的那一刻就已经懵了,现在更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飞出去的。“哎呀。”陶眠突然叫了一声,剑气顿收,甚至还出力把人往回拽了一拽,让霍意刚好站在朱砂绘出的界线内测。他嘀嘀咕咕,说什么“不打算这样快结束”“不然显得自己太厉害了不大好”“霍师兄这不得有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云云。不知道怎么飞出去,也不知道怎么飞进来的霍意师兄:……还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 师兄下次一定陶眠按照计划在三招之内将霍意师兄推出圈。短短三招,霍师兄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险些看破红尘。太折磨人了!就是那种,明明对方能把你一下子击倒,但偏偏又拉回来,再给你一下。然后再推出去,再拉回来。反复横跳,极限拉扯。霍师兄差点要疯。陶眠满意地依循着自己的计划完成,既不显得实力相差太悬殊,又赢了进入下一轮比试的资格,还给霍师兄留几分面子。完美极了。他把他的一箭三雕跟其他两人说了之后,李风蝉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是啊!”“……”李风蝉顿了顿,见他脸上写满了真诚和实在。他竟然是发自内心这样想的。“小……吴,你这样做,其实既没有让你和霍意师兄看上去实力相当,也没有给他留几分面子。唯一做到的,只有拿到资格。”“不可能,这不可能,”小陶仙君才不信,“我这么懂人情世故,小风蝉你肯定是在歪曲事实。”“……那你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吧,高兴就好。”陶眠从比试场上走下来之后,就轮到沈泊舟了。“小吴,”李风蝉凑近了悄悄说,“小沈真的能行?需不需要帮一把呀。”李风蝉知道沈泊舟的底子薄弱,平时上课的时候,他虽然学得最认真,但其实是进步最慢的一个。连传授剑法的师傅都奇怪了。这年轻人,据说在道嗔长老收徒那天和李昌化打起来了,而且还赢了。怎么在他的课上就显得如此平庸?而且和某位姓吴的弟子划水摆烂不一样,这位沈弟子学剑法可是很踏实的。况且沈泊舟长得高挑俊秀,行事作风极为沉稳,看上去就是很会耍剑的那种高手。可实际情况怎么会和想象相差如此巨大?这件事几乎要成为桐山派的另一个未解之谜。现在沈泊舟站在比试场上,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看向他的对手——仍旧是倒霉的李昌化师兄。李昌化这段日子过得不好。自从那日在晨训时他主动挑衅却被沈泊舟打了个落花流水,随后在养伤的日子里,又接连数日经受了陶眠的精神折磨。现在可谓是肉体和灵魂双重伤害。他本应该信心满满地筹备试剑大会,哪怕最终肯定会败在黄连羽师兄的剑下,那也要抓住机会,让自己在掌门长老,还有其他同门面前大放异彩,日后才好继续往上爬。现在可好,别说练剑,他连睡觉都睡不踏实。每当他要阖上眼睛,仿佛总能感觉到某人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李师兄,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
……然后李昌化就会痛不欲生地起身,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一直保持清醒,直到天明鸡叫。连日来休息不好,睡眠不足,李师兄几乎要产生幻觉了。所以,当沈泊舟站在他面前时,他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在比试的名单出来之前,陶眠本来还在担心徒弟的事。他已经做好了帮六船作弊的准备,这是一个好师父应该做的。然而写着名单的卷轴放出来,沈泊舟和李昌化的名字对着,陶眠一看,笑嘻了。这叫什么?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李师兄真是个天大的好人。现在李风蝉有些担忧地问,陶眠镇定从容地回她。“放心,不用我真的动手。我只要在李师兄面前,跟他打个招呼就成。”“啊?这样能行?你别不是在框我……”李风蝉话音未落,只见陶眠已经朝比试场的方向走去。比试的地方被朱砂圈起来,除了评审那一面,在其他三面都能容人站着观看。此时陶眠就站在沈泊舟的后方,恰好能让李昌化看清他的脸。李昌化:……他的幻觉加深了?一声鹤鸣,比试的时间到了。道嗔长老照例,让两位弟子走个仪式,有什么话先跟对方放出来。之后的比试结果不论输赢,都不能跟对方起冲突,也不允许在比试后找人算账。沈泊舟谦谦君子,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是双手抱剑,向李昌化微微行了一礼。“李师兄,我剑艺不精,还请师兄多多担待。”李昌化刚准备回沈泊舟一句,就在这时,陶眠在沈泊舟身后,把手掌圈在嘴边,大喊——“李师兄——虽然你上次输了——但是——不要放弃你自己——这次肯定能行——加油——如果不行——那就——下次一定!”“……”陶眠给李昌化打气的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弟子宾客的注意力,弟子们知道之前李昌化被沈泊舟击败的事,但宾客们对此浑然不知。不管知或不知,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那声音像蚊子似的,嗡嗡嗡地缠绕在李昌化的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