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收音,李仓当即表示刚才的戏要再保一条,黄白游在休息二十多分钟之后,毫无疑问展现出和刚才同等的表演。“这家伙难道是间离派?否则怎么可能短时间调动两次极端情绪。”吴子南有点不能理解。西方表演体系只有体验派和间离派(表现派),而我们常说的方法派是体验派分支,前者“我就是这个角色,所以我要xxxx”,后者“我充分理解这个角色,所以我会xxxx”。吴子南是方法派的信徒,此刻见到黄白游两次的精彩演出,有点怀疑人生。剧组不计时间,转眼又二十多天,黄白游别说放在主要演员中,即便是和饰演配角的老演员相比,也相当亮眼。“李导,我感觉这里的感情戏很突兀,没有必要。”程广拿着剧本找到导演。“我的这个人设是想建设和谐江湖,专门抽时间领蓝凤凰游山玩水不合适。”程广提议,“这里还不如改成东方不败平定山寨。”当前剧组不存在咖位大到能改剧本的明星,却存在有后台的明星,对待程广的提议李仓也要认真考虑。程李二人讨论时,片场里的争执声更大。“李鸢白,导演都说过了,你凭什么再要求重来一条。”高紫高声质问,立刻成为全场焦点。又开始了,程广深吸一口气,还能不能消停会?没错是又开始,女二号蓝凤凰的扮演者李鸢白和女一号高紫在过去一个多月多次发生冲突。高紫饰演任盈盈,是名义上的女主,但戏份和李鸢白是五五开,谁叫本剧真实名叫《cp浆糊》,什么都一锅炖,令狐冲和任盈盈、东方不败和蓝凤凰、林平之和岳灵珊,剧方是想按着观众的头强行喂工业糖精。正是这原因,高紫才对李鸢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而刚才李鸢白要求重拍主要的心思并非为戏好,而是想报复高紫。刚才那场戏高紫饰演的任盈盈打斗戏份,因为武打动作过于儿戏也用不着武替,所以高紫肉身上场,李鸢白就想高紫多累几场。高紫是冷艳系,李鸢白是浓艳系,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仿佛冰与火的对决。真吵出火气,戏还拍不拍了,所以李仓赶紧出来和稀泥,并指导着道具组和场务预备下一场戏的道具。郭幸本来在和黄白游对戏,听见吵架面露难色。虽然事情完全和她没关系,但只要身旁有人吵架就会心慌。很快她也意识到这反应和自己人设不符,郭幸强打精神,“我去劝劝鸢白和紫紫,刚进组关系挺好的,怎么现在关系这么差,针锋相对了。”目送着郭幸过去,黄白游把李高两人争执看眼里,他表情有点奇怪,有赞许也有道不明的情绪,他想李鸢白和高紫的关系可不差。今晚导演李仓请客,在海州城的酒楼摆了几桌,一来是欢迎娄老师进组,二来是说说剧组内部的事,三天两头的起波折也麻烦。娄老师是客串出演风清扬的老戏骨,并且在互联网上拥有相当大的名气,和黄白游的黑红不同,娄老师的名气都是演技好带来的,偏向于正面。主创同桌,摄影组、道具组这些各坐一堆,程广等人面对娄老师战战兢兢的,身为国家一级演员,娄老师曾当众批评现在年轻演员不记台词,“台词就是士兵手里的枪,上了战场说没带枪,要命吗?”恰好,程广、郭幸、高紫、李鸢白等人没有记台词的。 全村希望主桌有制片人、导演、动作导演、吴子南、高紫、程广、李鸢白、黄白游、郭幸、娄老师共十人。剧组有三个制片和两个副导,除了老连之外都均匀分布在其他桌。“我们欢迎娄老师进组。”制片人老连举杯。娄老师很瘦,他以茶代酒说道:“我酒量不好,身体也不行,醒酒能力弱,所以就用茶水了,连制片还有李导别介意。”李仓举着酒杯表示不介意,并说茶水和酒水反正都是水随便喝,不过这话只针对娄老师,在座其他人,哪怕是高紫、李鸢白、郭幸三位女士也要端起酒杯。“一个剧组就好像大家庭,即便发生了一些磕碰,但也要同舟共济地往下走,趁着今天大家伙都在,说说存在良久的诟病。”老连开口,“高紫和李鸢白在剧组经常闹矛盾,我们今天把问题拿到台面上来说。”“李导你别开口和稀泥了,你也是为了这件事殚精竭虑,坏人呢就我来做。”老连制止了李仓想张口的举动,后者尴尬地笑了笑,低头夹菜。“我只是觉得剧本可能有点问题……”高紫话音未完就被制片人打断。老连毫不客气地开口,“有问题?什么问题,为什么剧本围读会时不提出?”“一些问题肯定是要拍摄中才能发现。”李仓插嘴。“觉得剧本有问题就能三番四次地耽误拍摄?如果剧组多几个人这样,拍摄怎么进行?”老连铁面无私,扭头问:“娄老师你说说不是这个道理。”“剧本是一剧之本,如果剧本朝令夕改,就难以保证逻辑的统一性。修改剧情,那么相关剧情的演员要重新记台词,之前所做的准备也会成无用功。”娄老师举例,“每个改动都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用我饰演的风清扬举例,如果因为我的私人原因,想稍作修改,令狐冲没在思过崖险些走火入魔,那么接下来两三场戏都要更改。”“你愿意?”娄老师问令狐冲的扮演者吴子南。“剧本还是不能瞎改的。”吴子南应声。紧接着其他人也发表意见,“还是都按照剧本演”、“夏老师剧本写挺好”、“夏老师怎么不在?”、“也要体谅导演,导演也挺难的”、“娄老师说得对”云云。老连把目光对准李鸢白和高紫,似乎要两人表态,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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