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拍摄戏份是登船戏,黄白游饰演的楚门,今日接到公司的业务,要去港对面的岛谈生意,看上去很简单的一场戏。加上前置剧情就没那么简单,楚门儿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害得父亲溺死,愧疚感和目睹父亲死亡的恐惧,让楚门对坐船有极大阴影。若不是上司告知他公司要裁员,楚门根本就不可能再坐船。黄白游饰演的楚门提着公文包大步走到售票处,“轮渡开了吗?”这里有个细节,黄白游掏现金购票,钱并非是从钱夹摸出来的,而拽手里。拍在桌上的钱,成了“一条”。鲁迅曾写过一篇《孔乙己》的文,里面孔乙己被人打断双腿,后来有一天又来到小酒馆,没说他是如何来的,只写他摊开手时,手上全是泥。一下子就能让读者明白,孔乙己被打断腿是用双手爬来的。和文豪一样,用好手部细节,可以展现出许多情绪。黄白游就拍出“一条”现金的动作,就能让对戏的特约群演,感受到紧张不安的情绪。“我以为错过了。”黄白游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紧张情绪,加上前面的动作,就感觉他表面上在和售票员闲聊,实际是想缓和气氛。“单程,还是来回?”饰演售票员的特约群演按照台词问,声音冷漠,拒绝闲聊。“来回。”黄白游道。售票员递给船票,并且目送黄白游离开,因为他只是个演员,来参加这全世界都有知名度节目楚门秀。剧情里演员们都知道楚门小时候的经历,导演为了让楚门不离开桃源岛特意安排的一道“锁”。饰演售票员的群演这动作是代表他想看看楚门会战胜心中阴影,还是活在阴影之下,为此还从售票窗口探出身子。黄白游走向轮渡的脚步从快步到慢步,再到寸步难行,整个过程非常丝滑。驱动男人的动力是“养家”,裁员了就没工资,没工资又如何养家?为了养家,黄白游再往前走一步。连接轮船和岸边的渡桥,旁边搁浅着一条沉船——瞬间,父亲死的记忆再次涌入楚门脑海,黄白游做到让在场的人都看出是记忆攻击。瞳孔放大,是放大不是小鲜肉喜欢的瞪大。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不是化妆,也不是灯光,围观演员们亲眼所见,这尼玛怎么办到的?脚步发软,扶住旁边的铁链,黄白游饰演的楚门挑战失败,艰难的转身往回走,一步一踱,那真是脚踩在棉花上一般。“需要帮忙吗?”轮渡的工作人员说。黄白游太过惊恐,连话都说不出来,赶紧走出渡桥,整体的情绪能瞬间传达给所有人,楚门要离开这“危险之地”。“咔,很好。”岑鹤叫停。一遍过,情况比大多数人想象截然不同。黄白游见到道具组的人举起写着【结束】的木牌,他才放松,知道导演叫停了,返回棚子。指示牌是导演岑鹤和他商议之后特意准备,万一拍摄时突然听不见,就看牌。“薄荷糖。”武笑笑立刻递上薄荷糖。薄荷味充斥着口腔,黄白游开始脱离情绪,与此同时有点口干。以前喝冰水习惯了。“温水。”武笑笑很细心的准备了,递上红色保温杯。一口水润喉咙,黄白游还是感觉冰水更解渴,但他现在是绝对要管住嘴,以后都不喝了。“黄哥,刚才无敌。”武笑笑说。“是吧,感觉还有进步的空间。”黄白游笑道。他是听不见旁边的议论声,实际上片场此刻惊叹声不止。“他脸色是变魔术吗?唰一下脸如白纸色?这段演绎的楚门太真实了,真实得我甚至认为黄本身就有大海恐惧症之类的阴影。”维塔亚感觉比起蝴蝶君时期,黄白游演技进步了。艾斯解释原理,“如果人受到巨大的惊吓,就会导致脸部的毛细血管收缩,血流量减少,瞬间就会惨白,所以不是魔术,很合理。”废话,还需要你解释?维塔斯当初看见母亲捉奸父亲时,父亲看见他手中的摄影机时,就是瞬间惨白。“理论上确实没问题,我想知道不借助化装技巧,怎么演成这样?”维塔亚再问,随即又自问自答,“难怪能成为华夏最杰出的演员之一,是拥有难以匹敌的技能。”“与其说让我惊艳他表演很好,倒不如说,刚才表演才是他的水准,居然完全没受一点影响。”金妍小声嘀咕,“灿基欧巴太倒霉了,遇到这种怪物。”金灿基一个十分陌生的名字,和黄白游有关系,又没关系。他是南韩《杀死我治愈我》的主演,也是被黄白游吊着打的南韩演员,同时也是金妍的偶像。首场拍摄黄白游就告诉所有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身体出问题,所展现的演技也远超绝大多数演员。第二场戏在旁边的小屋拍摄,服化道小组行动起来,岑鹤过去盯梢。一般来说这种事副导演去监督就行,但岑鹤就特别爱自己动手,也不知道是精力过于旺盛,还是不相信其他人。“岑导眼光真好,黄老师的演技精湛,拽着的纸币,让我想起了逝去的青春。”制片人派克笑道,当年刚成年,去买春时也那么的紧张!“不能说一如既往。”岑鹤对首场戏很满意,但也比较理智,“首场秀我特意挑选的,基本不用对戏,胜似独角戏的戏份,只需要演绎清楚自己情绪。”
闻言,派克也收起笑容,“这么说,这证明不了什么?”“怎么可能证明不了什么,白游的演技是实打实的好,如果对戏能保留八成水准就够了。”岑鹤说道。派克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拍摄他确实不是专业的。另一边,演员们在上妆。“黄桑你的表演生动,不愧是人间演王,”上桥麻当说,为了更真诚的阐述,又补充了一句,“我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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