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早:……啊这。我本来还想问问他,‘主播怎么了?’呢。怎么人却哭成这个样子。季司早被祁飞带离了训练室,将空间留给许呈原自己调整情绪。会议室内,祁飞从pad中翻找出最近一段时间季司早的直播回放视频切片,指出了好几个别人看也许看不出来、但是仔细分析却能发现,季司早几次极限cao作、仿佛都如同是在进行一场豪赌。虽然是有可能一波逆风翻盘;但是更有可能会满盘皆输。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祁飞反复看了多遍,都没有想明白,季司早这样做出抉择的原因。他太自信了——自信地像是开了‘上帝视角’。仅靠一句‘意识’来解释,实在是很难令人信服。会议室外,果然如祁飞所料,钱一恺追在人路北辰身后,念念叨叨啰啰嗦嗦,拿着自己手里的小计算器噼里啪啦地一直按个不停。一边按一边冲着人埋怨:“你到底知不知道和他解约我们要赔多少钱!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来来我给你算算!”计算器被钱一恺生生地按出了拨算盘珠子的声音,再配合着他语速极快、且喋喋不休地那张嘴,路北辰被他缠得左躲右躲、却始终躲不掉钱一恺的魔音攻击。罗斐双臂环抱在胸前,看着给自己发工资的自家老板,此时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忍不住地想笑。也不知道这辈子、究竟谁能制得住老钱这张嘴啊。钱一恺愤愤不平地念叨:“你说不用他赔违约金、行,那商业合同也要被他带走吗?人家签约的时候是冲着我们pg的名头来的,现在他解约了、这合同怎么办?”“还有!和猫牙直播刚刚续约了下个赛季的直播任务,一周前刚刚签完的字!现在他人跑了……人负责人找我我怎么说?!”“我不管你能给我签进来一个多好的中单!比赛的事儿不归我管、现在的问题是我赔钱了啊!你当时让我来帮你处理所有选手的商业合同的事儿的时候,你可没给我说你还要插手我的决定啊!”路北辰神情虽然很淡,但是轻蹙着眉心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情绪。他情绪外露的时刻不多,罗斐满共没有见识过几次。此时一见人轻轻蹙眉,看热闹的心思更重了些。嘿,有人能来折磨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这是多么让打工人心情愉悦的事情啊。简直喜闻乐见。路北辰极其无奈地看了一眼钱一恺,“下个季度的奖金给你涨10,你可以闭嘴了吗?”
“这是给我涨奖金的问题吗?!这是有关咱们全战队的收益问题!”钱一恺绷紧了嘴角,强忍住笑意,继续对着人念叨:“你当初把我挖过来,不就是因为信任我的能力能保证咱们战队是能带来利益的吗?你二话不说和人解约了、给我剩下这么一大堆烂摊子,你光给我涨奖金有什么用!”路北辰看都没看人一眼,语气冰冷:“15。”钱一恺:“都说了不是奖金的问题!来来来我给你算一下许呈原身上的商业合同……”“20,”路北辰闭了闭眼,冷冷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再附送一场直播或者商业代言,够了吗。”“好类!”钱一恺瞬间将计算器揣进自己肩膀上挎着的那个小包包里,一下子眉开眼笑起来:“我这就将许呈原的商业代言收回来去,放心吧,那是咱们pg的,不是他个人的,有我在呢,保证你们路家不赔钱~”“……”路北辰连视线都变得冰冷起来。在一旁看热闹的罗斐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感情老钱这就是冲着路队的直播和代言来的啊!哈哈哈哈哈还能这样?罗斐一边用敬佩的眼神看向钱一恺,只见人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自己手边的斜挎包,“你要是愿意多开两场直播或者多接几个代言,我还用得着辛辛苦苦给你跑商务嘛!真的是……明明队里有这么大一颗摇钱树,结果这棵树还不让‘摇’,这得亏多少钱啊!啧啧啧……”罗斐一边笑一边心想。嗐,别说摇钱树了。他自己家还有那么大个家业不愿意回去继承呢。能愿意让你‘摇’?钱一恺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刚刚那个‘噼里啪啦’震天响的计算器又被人从包里掏了出来,持续性地发出白噪音。无差别的攻击它附近的每一个人。罗斐:……别按了。真得好吵。罗斐实在没忍住,走过去扯了扯钱一恺的衣角,“那个……我有一个问题啊。”“哎~你说?”钱一恺手上没停,继续按着计算器。“你说你又从来不碰电脑也不玩游戏的……干嘛非要买一个机械轴的计算器啊?”罗斐皱着眉头问:“这和普通计算器有什么不一样的吗?”言下之意是,你每天‘噼里啪啦’疯狂敲击计算器的动静,真得比敲键盘的声音还要吵。路北辰连视线都不想再落到钱一恺身上。他也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出一个‘hifi’计算器。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