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路大队长还要检查一下啊?”路北辰的视线落在人一张一合的唇边,闻言蓦地哽在那里,半晌没说出来话。“吃了不就行了嘛……”季司早伸手将路北辰捏在自己脸上的爪子扒拉开,因明知对方是出于好意,也没再继续凶人。就是那颗糖果好像有点大。似乎总觉得它卡在喉咙边处,有点儿噎人。季司早顺了两下胸口,莫名觉得有些心虚。还没反应过来什么,随即几声整齐划一的洪亮声线传来过来,差点儿吓人一跳。“1、2、3——道歉!”“oon神对不起!”季司早转头,看着眼前齐刷刷对着自己鞠着躬的四名队友的身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又是闹哪样啊?脊背处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路北辰的掌心顺着自己脖颈处凸起的脊骨轻柔向下,一点一点帮他往下顺着那颗糖。季司早睫毛颤了一下。怎么这也能被发现?还真是……有够贴心的。路北辰体贴入微的动作缓解了人些许不适。季司早的笑意再度回到脸上,弯着眉眼看着眼前在同一水平线上的四颗脑袋瓜,莫名有些想笑。“众爱卿平身吧。”林照意:“……”您到底是个什么脑回路?于渔悔啊、任一南恨啊。单深愧疚得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若不是因为他们之前失败的发挥。季司早怎么会被拖累到下了赛场直接昏厥的程度。几人纷纷张口,争着抢着做着自我检讨,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人头蒙。季司早抬手挥了两下,制止了几人的行径,笑着想将此事揭过去:“这场景……”“活像让我觉得你们是在对着我悼念挽联。”路北辰顺着人后背的手一顿。……这什么破比喻。四人哽住, 不仅仅只是面露感激。看向季司早的神色宛若见到了什么心软的神一般。他没有责怪、也没有埋怨。甚至还揶揄打趣、笑着将此事化解开来,维护着队员们岌岌可危的自尊心。这、这是什么神仙队友!太令人感动了吧!路北辰的神色确实是不太好看的。从季司早眼前一黑倒在人怀里的那一刻。就连平日里神经最为大条的单深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他从来没有见过路北辰会是那个样子。
急迫地恨不得原地把体育场给炸了。而此刻,路北辰冷淡抬眸。泛着凉意的视线扫过每一个队员的脸上。那些刻板的教条话语呼之欲出。饶是刚刚来到一队的任一南也能察觉得到。这位素日里不怎么插手训练一事的话少队长。要发飙了。嘶……一队的队规都有什么来着?我不会直接被罚死吧……任一南恐慌害怕,止不住地担心着自己这条小命。下意识地就朝着季司早投去求救的目光。仿佛把这位将他从二队带离出来的人当成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师父父!救救!只是, 在人心里宛若神明的季司早, 并没有接收到任一南的求助信号。在察觉到路大队长有话要讲时, 季司早偏了偏头, 仿佛挠有兴致一般, 盯着人下颌线一错不错,想听听人又要说些什么。大概就是那些:什么‘你们最对不起的应该是自己’、‘不要把道歉留在赛场之后’等等这之类的心灵鸡汤吧。只不过、好像很久都没见到过路北辰‘霸总摆谱’的样子了。这么想来, 莫名还有些想再看两眼、曾经的那位高冷‘端’王。路北辰神色冷淡, 薄唇轻启。站在一群队员身后的祁飞正气得火冒三丈, 生怕那位总是大发善心的队长一挥手,直接就把此事给按下不提了。哪想到……“你们是应该觉得抱歉的。”季司早:?祁飞:??转了什么性了这是。之前那位不可一世的高岭男神、每日端得跟圣父似的路大队长,怎么突然变了个模样?林照意侧目看了路北辰一眼,随即将视线落在季司早身上,不禁发出疑惑:你把原来的那个路北辰给吃了?季司早:??你看我做什么。路北辰冷冷开口, 语气不容置喙,直接给所有人定下了结局。“按队规,每个人罚双倍。”“祁教练去准备复盘会吧。”此言一出,单深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于渔扁着嘴巴使劲憋着眼泪, 哭也不敢哭。林照意倒是依旧淡定, 一旁的任一南可能还不知道双倍处罚会有多重, 还没头没脑的冒着问号呢。只是惊得祁飞半晌没回过来神。原本在队里,他是个唱红脸的。一想到季司早眉眼弯弯的仿佛丝毫不在意此事的样子。他气都不打一出来, 忍着憋着准备在开会时将所有人大骂一顿,也好给大家有个惊醒。队长和指挥不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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