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路北辰君子之交的性格,人把话说到这里,他便十分知道分寸的不再继续往下追问。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刻意装作没听懂一般,环着人将话题继续深入,又轻声和人解释了一遍:“我是说、撞到头那次。”“有伤到哪里吗?或者……有没有类似后遗症的状况出现?”季司早默默将手机锁屏,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和人开口。原本他就是一个不会太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细细琢磨的人。一直以来、不论面对何种情况,他所表现出来的、都是更偏向于坦然接受的样子。偶尔在心底里吐槽几句,细想三分。发觉想不明白之后、仿佛大脑便会将这些事情自动过滤一般,从不往心里去。不管是在原来的世界经历过什么。还是在刚来到这里时发生过什么。而此刻、当有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路细细追问到这里。季司早突然有些不想告诉路北辰这些故事。不想看到人不敢置信地目光。也不想被人反复盘问,去窥探他的过去、和之后的种种。路北辰应该是不会相信的吧。季司早想。多么离奇又玄幻的故事。怕不是更会觉得我脑子坏掉了。“就是……记忆力好像出现了一些问题,”季司早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路北辰右手的绷带上,简单解释了两句,“以前的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路北辰侧目看着人,仿佛在暗自猜测人说话的真实性,试探性地开口问:“失忆?”“嗯,差不多吧,”季司早点头,“比如简夏说的很多事、我都不太记得。”路北辰沉默,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气氛一时安静下来,季司早却总觉得有些不安。是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仿佛心里有一块角落蓦地变空,被凉风吹进来、吹得人脊骨都有些发凉。片刻后,季司早突然开口:“他还说我之前有好多个大老公……”感受到自己腰上的手蓦地一重,余光之中、那双沉静的眸子视线也愈发深沉。季司早这才轻轻舒了口气,仿佛危机彻底解除了一般,带着轻笑声的嗓音幽幽传来过来。“好多呢、不过我也确实不记得都是谁了……”人被扶正,路北辰正发散的思维被一句‘大老公’全部打乱,满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酸得人一口浊气哽在胸口,连饱满的胸肌都更大了些。还没等人委屈巴巴的质问声落下。季司早率先开口笑问:“你的绷带今天是不是可以解开了?”
路北辰哽了半天,被人没头没尾的话题打得七零八乱的,最终只沉声“嗯”了一声,先回答着人的问题。“那我给你拆,”季司早垂着头,人还窝在路北辰的腿上。白皙细嫩的指尖攀上手臂,解开缠绕在右手上的白色绷带,一点一点绕圈。绷带松散下来、露出路北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以及手背上的青筋。在丝丝缕缕地缠绕下,又散乱地穿插在季司早的手指与腕骨之上。越解越乱,凌乱地绷带将两个人的手绕得难舍难分。七零八乱地纠缠在一起、颇有些犹抱琵琶又欲盖弥彰的se气感。路北辰视线一沉,握在人腰上的手不自觉地发力。倒是季司早拆来解去,弯着的唇角弧度越来越深,落在路北辰手上的视线也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视线微微眯起,看着那双好看的手。然后轻声笑道:“它现在、可以给我用用吗?”路北辰:………………我的小祖宗哎。沙发深陷、压出一个窝。绷带散乱在侧,落在人白皙的双腿之间,又缠绕在那双骨节分明、曾拿过世界冠军的右手上。衣裤被剥了去,人被整个拥在怀中。后腰处仿佛被什么硌着,但是双腿懒散地搭在人膝上,任由人给与着绝对的服侍,仰在人肩侧,享受着身后这位男模级世界冠军给出的特殊服务。季司早半阖着眉眼,耳根发红,有些不耐地往人怀里蹭了蹭。视线之中的画面更为冲击。他看着那双半缠着绷带的手,连喘xi声都更重了些。仿佛连尾椎骨都在发热。待人呼吸平稳,路北辰眼底一片猩红,视线在人身上落了又落,牙根儿都快咬碎了。他不舍得累到人手腕,又在极度克制下、只得先将人微张着的唇用嘴堵着,以免控制不住地思维发散、将那些龌龊遐想生生咽了回去。太过于不舍、又太过于心疼。路北辰只觉欲哭无泪,但是只要他的宝贝不说话。他可能……还能堪堪将自己的人皮外衣套在自己禽兽的内核上。维持着君子端方的人形态、不变成被兽念驱使的魔鬼恶狼。但是他的宝贝早早、总是踩着他脆弱的神经开口。可能是后腰处被硌得实在是有些不舒服吧。那声动情过后、带着慵懒暗哑得嗓音轻轻响起。“你……需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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