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榆安脑海里一瞬间想到了一个词,性感,无缘无故,没有缘由。裴陆的声音落下低哑深沉,“不要乱摸。”像是警告,可语气却丝毫不显严厉,倒有一种宠溺的感觉。就跟自己养的小猫咪突然趴在自己身上乱蹭,小猫咪的毛蹭了一身,虽然很享受却还是要不轻不重的训斥一下。文榆安轻嗤了一声,似乎是有点不满裴陆的态度,后退一步与裴陆拉开了距离。裴陆轻蹙了下眉,却也没说什么。“对……对不起,裴教授我没看见有人。”刚才他拎着水壶边走路边玩手机,等看见文榆安的时候已经撞了上去,好在没有真的撞上,不然肯定会烫伤人的。一壶滚烫的热水洒了一地,万幸是无事发生。平日里温柔和善的人第一次表现出了严厉,“下次一定要小心点,万一伤到人怎么办?”如果不是裴陆拉了他一把,估计这会儿就要送医院了,还好裴陆反应快。不过裴陆这会儿有点过于严厉,不是没事吗?怎么还凶上了?况且也不能怪学生吧,他也没有好好走路呀?怎么不说他?学生道了歉之后便去找扫帚收拾残局,裴陆看了一眼时间,快步往电梯走去,他还有一节选修课眼看就要上课了。文榆安追上裴陆的步伐,跟着他上了电梯,“裴教授,吃饭的事怎么说?”文榆安是个执着的人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认定的事就是要纠缠到底。裴陆看着不断变换的电梯数字,嘴角微不可查的弯了弯,“我还有一节课,之后就没事了。”文榆安最先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裴陆是答非所问,直到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才知道裴陆话语里的意思。上完课没事了,那不就是说有时间吃饭了吗?文榆安面色一喜,暗道裴陆就不会好好说话吗?还得绕一下,让别人猜。电梯门打开,裴陆先一步出去,文榆安紧随其后,“那下课后我们一起去吃饭。”裴陆轻声“嗯”了一声,没有在做其他回答而是推门进了教室,时间刚刚好,没有迟到。助教已经准备好了教材和ppt,点名正好结束,裴陆直接开始就好。上课开始,文榆安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裴陆讲课,他讲的是斐波那契数列,文榆安觉得有点意思于是从后门偷偷溜了进去。正大光明进去声音很轻,但还是被裴陆注意到了,他瞥了一眼文榆安继续讲课,眼底多了丝纵容,好似默许了他这种突然进来的行为。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会被请出去的。文榆安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直接坐在了关诗琪旁边。
关诗琪这会儿正在开小差,她拿着手机在录制裴陆讲课的视频,嘴角都快流口水了。文榆安一把抢过关掉了。挂科需要重修就可以不听课录美男?他还真以为关诗琪可以为了美色努力考研,结果只是沉沦美色所带来的荷尔蒙分泌。关诗琪转头刚要发脾气,一看是文榆安一下子收住了骂人的话,笑呵呵的说:“安哥你怎么来了?”这是在上课,文榆安出现的好突然,关诗琪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文榆安注视着前方,视线始终追随着裴陆,他讲课的时候很不一样,幽默风趣娓娓道来,声音是温柔的却让人听了不会犯困,反而被他的声音吸引更加专注。看着满满一教室的学生,文榆安似乎有点明白了关诗琪口中裴陆的魅力。还真是招人呢!“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上课,结果就这?”文榆安将关诗琪的手机还回去,“你哥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学,你却不好好学习看美男?”“宝儿,你觉得你做的对吗?”关益阳和关诗琪是从外地考来荆南上大学的,他们老家在距离荆南一千二百公里的边境小镇,父母去世的早,从小寄人篱下生活,所以养成了关益阳细致耐心的性格,也很会看人脸色。关益阳很早就开始打工,大学时也为了供妹妹读书不断做兼职,一度累到晕倒,后来跟了文榆安一起做游戏才算是不用那么累也能赚到学费和生活费。关益阳的努力他看在眼里,又因为真的把关诗琪当做妹妹所以才会适当敲打她。“女孩子还是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不能成为别人的附属品,现在是有你哥养着,以后呢?”“指望男人吗?”虽然文榆安也是男人,可对男人这个群体还是没有信心。当初他母亲就是为了文晖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当起了家庭主妇。结果呢?男人说变心就变心,你的付出变成了理所应当,你的放弃变成了不思进取。爱你时怎么都好,不爱时就是破烂一棵草不值钱的。关诗琪收了手机,瘪瘪嘴愧疚道:“安哥对不起,我会努力学习的。”差不多就行,也不至于把小姑娘搞抑郁了。“女孩子要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想要什么就去争取,而不是别人施舍什么。”关诗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是觉得文榆安说话深奥了。“我知道了安哥。”文榆安抬手揉了揉关诗琪的脑袋,“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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