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誉峰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国外留学回来的,今年二十五,跟你正是般配。要不要考虑一下?”徐颂年咽下嘴里的牛排,拿着银叉的五指修长干净,往盘中轻轻一放,顿时发出咔的一声细响。宋澄瞧他神色,明明跟刚才一样面无波澜,但眼皮就是跳了跳。寻常孩子小时候总能让家长看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徐颂年从十二岁就林家就一副寡情淡漠的样,跟整个林家都保持着距离感。宋澄也想过要关心他,但每次都望而止步,这孩子让她看不懂,而随着年纪增长,这种不懂就化为对未知事物的忧惧。徐颂年说:“目前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不结婚,试着处处也成。”“行了,”林廷峰发话,“吃饭就吃饭,哪那么多要说的。”宋澄只得作罢,怕是下次再也不会提这事。“知知被我跟他爸爸惯坏了,下个月去公司,颂年你要多照顾点。脏活累活让他干也行,只求学点东西出来。”林知见战火波及自身,马上说:“先说好,我是去上班不是去打杂的。”“闭嘴。”宋澄训斥道:“由不得你挑三拣四。”徐颂年后靠在椅背中,蹦出一句:“不行。”这下,不至宋澄,就连林廷峰都看向他。林知暗自窃喜,小样憋不住了吧。徐颂年一定是怕他去公司夺权,才这么干脆的拒绝,正好在他爸妈面前露出真面目,看他这个总裁位置还坐不坐的稳。徐颂年像是没看到这些目光,瞧着林知一头红发,“我没空带他,而且公司明文规定,员工要形象得体,不准奇装异服。”靠!林知大事不好,徐颂年居然在这里等着他。“林知,明天就去把头发染回来。”林知把筷子一丢,不干:“你们懂什么,这是潮流,找了姚州市最好的tony老师弄的。”“你银行卡还想不想要了?”林知:“……”林廷峰:“不同意把你车没收。”林知:“爸!”林廷峰不为所动。林知转而盯着徐颂年:“行,你够狠。”--------------------林知:“在线提问,怎么打倒徐颂年?” 冲突吃完中饭,徐颂年告辞离开,宋澄识趣的没有挽留。菠萝追着宾利跑出几百米,耷拉着尾巴站在原地依依不舍。林知走过来,一脚轻踹上去,骂骂咧咧:“你主人马上就要经受徐狗的摧残,你还追着人家不放,要不要脸?”
菠萝摇着尾巴绕着林知转圈。“走了,还看什么看。”怕林廷峰说到做到,林知第二天痛心疾首的去理发店,将红毛染回来,那副哭丧脸活像被人欠了八百万。上班前一天,林廷峰叮嘱林知一番,林知权当耳旁风,该怎样怎样。为了祭奠自己死去的自由生活,他喊赵京来去酒吧潇洒,跟一群富二代胡闹了一晚上,酒喝多了一觉睡到中午。宋澄购物回来,见林知还在别墅没去上班,顿时火来了,骂得后者赶紧收拾整齐,一脚油门冲向公司。法拉利炫酷的车身骤然停在林氏集团门口,林知带着墨镜,一身短袖休闲裤,脚上踩着五位数的鞋子,在一众惊诧好奇的目光中,屈指敲在前台冷硬的台板上。前台还没开口,林知就说话了:“我找徐颂年。”“你是?”“林知。”林知吝啬的吐出两个字,见前台一点反应都没有,扒拉下墨镜,“新来的?”“新来的。”前台认真执行约见总裁的流程,“请问您有预约吗?”“没有。”“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放您上去。”林知取下墨镜,一副吊儿郎当样:“美女,知道我是谁吗?”前台觉得这人真有趣,要不是长得好看,一身够她半年的工资,早让保安把他轰出去了。“不知道。”“我爸是林廷峰。”林廷峰作为董事长,前台自然知道他的名字,见林知来头不小,赶忙给徐颂年的秘书打电话:“丝丝姐,前台有个人要见徐总,说是林董的儿子,叫林知。”徐颂年正在会议室跟各部门负责人开第二季度总结大会,秦丝作为秘书坐在总裁室外边的办公室里,她道:“我让人来接。”“好。”等电梯的时候,林知见旁边还有一台,下意识去按。带路的人说:“这是总裁专属电梯。”“哦,”林知难得听话,没有手贱去按。秦丝对太子爷体察民情的消息早有耳闻,在她看来,林知只需要坐在公司什么也不做,充当摆件就够了。毕竟,他要是干点什么,让徐颂年上火,倒霉的还是她们这些下属。徐颂年开完会,就看见黑色待客沙发上坐了一个人。乌黑油亮的头发,圆领t恤露出一截白皙锁骨,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手机屏幕。“徐总。”秦丝起身喊道。“嗯。”徐颂年脚步不停,进入办公室。黑色实木门当着林知的面关上,林知放下手机,问秦丝:“他什么意思?”秦丝揣测不到徐颂年的心思,硬着头皮敲门。“进来。”林氏集团从事医疗器械行业,工厂在郊区占地几十亩,管理跟研发部门则在cbd一栋二十层的商务大楼。徐颂年的办公室在顶楼,装修精简冷硬,整面墙的书柜对着巨型落地窗,往里是休息室跟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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