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径寒拧着衣衫,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此事尚有疑点,你先回去一趟,查一查那几日,府上的人都去过哪儿?”程洄点点头,马不停蹄就赶回去了。萧径寒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暗卫,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衣衫,顿了顿道:“去给我买几身衣衫。”暗卫甲:“裴先生那儿不是”暗卫乙一把捂住他的嘴,拖起暗卫丙道:“我们马上去。”然后就拉着两人跑了。细细碎碎的说话声隐约传来,“主子不都是穿裴先生的衣衫吗?”“叫你买就买,话那么多干什么?”“是哦,你说要缝起来”萧径寒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只听他喃喃道:“我方才亲他做什么?”裴青玉一路跑回竹屋,又慢慢冷静了下来,想着阿霁是掉水里,一时吓坏了,才亲他的吧?是了,就他那傻里傻气的模样,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裴青玉越想越心疼,阿霁方才吓得脸都白了,怎么自己还丢下他跑了?他匆匆回房换了衣衫,又拿了一套干净的,往河边赶去。裴青玉回到河岸边时,见阿霁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儿,似乎是在发呆。程洄他们去哪儿了?他纳闷地想,怎么都不在?他走过去,“阿霁?”萧径寒指尖一动,没抬头。裴青玉把衣服给他,“把衣衫换了,别冻着。”萧径寒还是没动,一言不发。“怎么了?”裴青玉以为他是受到惊吓,还没缓过来,“没事了,别怕。”他似又想起了什么,不自然道:“但是,以后,不可再那样了”萧径寒终于抬起头,眼底意味不明,“不可哪样?”裴青玉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只当他还傻着,目光躲闪道:“就是,不能不能亲。”萧径寒不知怎的,忽然很想逗他,想看他脸红又不知所措的模样。他装傻道:“为什么不能亲?”裴青玉又找上回的借口,“不是说,要等你想起来,才能亲么?”“哦,”萧径寒又道,“为什么要想起来才能亲?”裴青玉:“”你怎么问题那么多?“主子,”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程洄的声音,“我忘了跟你说裴先生?”他见裴青玉也在,忍不住要分享他家主子恢复记忆的好消息,“裴先生,多谢你!我家主子好”萧径寒猛地一脚把他踹进了河里。 在树上睡多了“咳咳咳”程洄冷不防呛了几口水,扑腾道,“主子,你踹我干什么?!”裴青玉也有些纳闷,“好端端的,你怎么踹人?”
萧径寒一秒入戏,又成了阿霁,“他跑那么快,我怕撞到。”水里的程洄:“”你他娘的不是好了吗?!“阿嚏!”萧径寒骤然打了个喷嚏,眼巴巴地看着裴青玉,“冷。”裴青玉忙把手里的衣衫给他,“快把湿衣衫换了。”他见程洄也浑身湿透了,忙将他从水里拉上来,“程兄稍等,我回去取衣衫。”萧径寒看着他跑远,又回头去看程洄。程洄嘴角一抽,“主子,你这是好了没?”萧径寒抬头望天。你装什么傻?!不要以为看天我就会信你!你程洄忽地明白过来,“你没跟裴先生说,你好了?”萧径寒继续望天,说:“还不是时候。”不是时候?程洄想了想,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今日那些人必然以为主子还傻着,不如将计就计,再把他们引出来!”萧径寒:“对。”他岔开话题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对哦,”程洄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要跟他说,“前几日我们在竹屋外抓了一个人,是二公子那边的,现下关在竹林后的破庙里。”萧径寒顿了顿,突然问道:“靳慕呢?”“老靳先前说要回王府去看看,”程洄道,“可这都好些时日了,也没什么消息。”他不禁担心道:“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要不我回去先找找他?”“不必了,”萧径寒道,“你把我的消息透露一些给二公子就行。”程洄:“啊?”不是要找老靳吗?关二公子什么事?裴青玉取了家里最后一身衣衫,匆匆往河边赶去。他平日里衣服也不多,今日湿了两身,又换了两身,这要是谁再掉河里,可就真的没衣衫换了。他赶到半路,见萧径寒一个人走了回来。“阿霁,”裴青玉问道,“程兄呢?”萧径寒无辜道:“走了。”裴青玉:“穿着湿衣衫走了?”萧径寒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三个暗卫抱着一堆衣衫蹿了出来。暗卫甲:“没有没有,换了衣衫的。”暗卫乙:“对对,我们刚买回来的。”暗卫丙:“嗯嗯,好多衣衫!”裴青玉:“怎么买这么多衣衫?”你们是要开铺子吗?三人齐刷刷转头去看萧径寒。萧径寒额角一跳---你们是缺心眼吗?我又没说要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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