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似乎也没有遇见过这种硬茬,安静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林殊听到脚步声响起,对面的大夫似乎离开房间不知道去哪儿转了一圈儿、跟谁说了什么,又回来了。很快,对面的大夫声音冰冷:“对不起,我们不能给您的兽人看病了。”“为什么?就因为我要看你们的询问方法吗?”“没错,每一行都有独家秘传,如果你非要在这里看,那恕我们无法提供任何帮助。”林殊深吸一口气:“你们觉得我想偷学你们的技巧?”对面默认了这个说法。林殊换了一个问法:“即使加钱也不行吗?”“……不行。”林殊转身掀开帘子就带赤乌走了出去。打她一进去就觉得浑身不对劲,而且赤乌的反应也很不好。就算对面大夫不说,她也不想在这儿多待了。装神弄鬼的,有什么看不得?林殊再次忍不住想起现代的宠物店。正常情况下,宠物店都有一扇透明玻璃可以让主人看到宠物洗澡的情况。就算没有玻璃窗,在主人强烈要求下宠物店也会让主人看见宠物洗澡的全过程,以示安全。幼儿园的监控也同样是这个道理。当然,不是所有监控有透明窗的都是好的,但倘若对方极力拒绝,处处掩饰,那就说明肯定有问题。就比如这家医馆,如果说没有问题,林殊绝对不信。引路人就站在房间门口,清楚地听到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林殊一走出来他便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好像生怕林殊会生气。“大人的兽人看完病了吗?”“看没看完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在外面应该都听到了,还多问这一句做什么?”林殊扭头看了眼,其他小房间门口都站着怪物猎手,他们听到声音纷纷扭头看过来。不少人目睹了林殊刚才一定要和赤乌一起进去的经过,如今见她一脸不爽地走出来,都很好奇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倒不知道你们的治疗方法到底有多独特,竟然加钱都不能看。”林殊随便抓了个怪物猎手,走到他面前:“你知道你的帮手在里面都经历了什么吗?”男人一愣:“这我怎么知道?”在林殊说之前,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里面会发生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情。林殊又看向其他人:“难道你们也不好奇吗?”众人面面相觑。说不好奇自然是假的。虽然他们并不在乎兽人在里面都经历了什么,只要能治好病就行。但毕竟是他们的财产,他们有权利知道经过。再者说,他们之前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不想知道。如今他们若说想了解,但医馆不让,那就是医馆的过错了。众人纷纷看向了身边的引路人:“所以到底是什么治疗方法,搞得这么神秘?”引路人急得一脑袋汗:“这个真的不能说。”“这是我们的医馆机密。”一众猎手却不情愿了。他们出生入死在森林里寻找怪物挖丹核,怪物猎手不仅是挣钱的买卖,更是让所有人都敬佩的职业。他们几乎在哪里都能得到最高的待遇,凡是他们不得到的是因为他们不想,而不是得不到。一个小小的医馆也敢这样故弄玄虚?就连人去医馆看病也是在大堂里看的,兽人有什么独特的?场面闹得越来越大,有几个猎手甚至想掀开帘子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引路人却一把按住猎手的胳膊,不让他们继续动作。这一举动更加证明了他们的猜想,里面绝对没什么好事儿。与此同时,林殊注意到有些人在朝这边靠近,他们都腰间都佩戴着武器。恐怕是医馆的人。再待下去就不合适了,林殊还想明早安安稳稳地离开这里,若是跟人打起来、再误伤了赤乌就遭了。林殊给赤乌使了个眼神,两人趁乱溜出了医馆。他们离开没多久就听医馆里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响起。
还真打起来了。林殊扭头看向赤乌:“里面很不对劲儿是吗?”赤乌点头:“害怕。”赤乌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从记忆里翻出熟悉的印象,解释道:“有尸体味道。”“兽人的尸体。”林殊一顿。“你的意思是有不少兽人死在了里面?”赤乌点头。林殊猜对了她的意思。“很痛苦、很害怕。”赤乌再次开口说道。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可怕的氛围,即使尸体已经不在,但曾经在那个小房间里发生过的事情却渗透进每一寸木板之中,留给以后的同类作为提醒。同为兽人,赤乌能感受到其他兽人曾在那个房间里经历过的事情,不足为奇。其他兽人应该也能感觉到这种恐惧,但他们对猎手的依赖信任和服从让他们强忍着恐惧钻进了小房间。林殊摸摸赤乌的头,声音有些沉闷:“我们以后再也不去了。”林殊以为术业有专攻,专门针对兽人的医馆就像儿科医院一样,会更专业一些。没想到是别有一番阴暗。林殊沿路问到了其他人类医馆的地址。最后找了一个人不算太多,但口碑有保证的医馆,很快带着赤乌走了进去。这个医馆里的大夫年龄都不小,不少都留着花白的胡子。来看病的人并不多,其中大多是同样年纪不小的中老年人。据说这家医馆开了很久,是口口相传下来的。只是白凤镇越做越大之后这个医馆逐渐被其他营销更强的医馆夺走了人脉和资源。林殊牵着赤乌走到一个柜台前,“能给兽人看病吗?”里面坐着的白胡子老头儿抬起头,看了眼赤乌,点头:“进来坐吧。”绕过柜台面前是一张小桌两把椅子。两人坐在老大夫面前,老大夫示意赤乌把手放在桌子上,开始诊脉。“您之前给兽人看诊过吗?”林殊试探着问,声音很轻。老大夫摇了摇头,笑道:“我们这儿看病比兽人医馆的贵,很少有人会带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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