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真的是他平时表现的关心太少,才使这些皇子们对他的依赖亦少的可怜。若未来六皇子真的折在皇子府,就算他自认付出的感情少,未来的他亦不会轻易过去,毕竟真正算起来,责任起源于他。皇帝亦是会有愧疚的,何况面对的是有血脉联系的儿子。太医忙碌着给六皇子擦拭去热,皇帝便一直在旁守着,总管太监劝过,梦境中的一句“死的死残的残”却让文景帝无法释怀离去,见到六皇子如此,他才体会到这句话中的真实。他必然不会让这样的未来发生,文景帝见人一直未醒,又不能耽误宫中事务,便直接命人将其从皇子府抬回了皇宫。搞事搞到宫里看似昏迷实则有意识的时栾:“……”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装昏迷的时长得拉长了,在宫里被盯着的时候绝对比皇子府多,识海中无聊刷轮回殿帖子的人表示问题不大。两天两夜后,时栾悠悠转醒,照顾的太医喜极而泣,询问着感觉如何,守着的宫女跑得飞快,看着应该是去同皇上禀报。“还好”,在一堆人的忙碌中,侧靠着枕头的人淡定回答。文景帝来的很快,迈着大步快步走到床边,恰逢太医递上闻着味就能将人熏的心头发苦的中药,时栾整个人都不好了。皇帝见人醒来,一时父子情起便自托盘中拿起药碗,看那意思竟是要喂药。实则文景帝拿起后便有些后悔,他哪里伺候过人,但药碗都在他手里了,只能应着头皮上。“儿臣哪敢劳烦父皇”手中的药碗被端走,文景帝欣慰六皇子的行为化解了他的尴尬,却不成想熟悉的气人心声再次响起。【药这麽苦一勺勺喂下去不得将我当场送走,一口闷也不大行啊,要是能偷偷倒掉就好了。】实属是时栾的真实心声了! 送父皇一张读心卡(四)熬煮的中药冒着热气,任你是治什麽病症的,一口下去都能苦到骨子里,尤其是时栾这般对味道感知比较敏感的,更是一种折磨。如临大敌的看着面前的褐色药汁,恨不能将之扔出去。“父皇,药有些烫,儿臣待会再喝。”时栾挣扎了两秒,到底还是没狠下心虐待自己的味蕾。文景帝内心呵呵两声,故作威严道:“你们呈上来的药是烫的?”一句话跪了一地,单纯被吓的,端药的宫女混在其中诚惶诚恐道:“奴婢不敢,殿下若是烫到奴婢万死难辞其咎,是好好晾过才敢呈上的啊。”说完,深深地叩首不敢再抬起头来。“皇儿听到了?”文景帝似笑非笑,颇有些幸灾乐祸,总是被堵被气,也合该好好治治这小子。
时栾:“……”你不是对六皇子不管不问的,管他喝不喝药作甚,药烫纯粹是随口扯出来的借口,接过药的那一刻,时栾还能感受不到手中的药正是适合入口的温度?大家心照不宣,让他逃了便是,何必互相伤害。有些尴尬的笑笑,“是儿臣睡迷糊了。”【逼我喝药,父皇好狠的心!】【折腾下人算什麽本事,哼╭(╯╰)╮】文景帝看着磨磨蹭蹭做足了心理建设仰头一口闷的人,心道我的心还能更狠,本来见六皇子喝药如此艰难的模样还想让人准备蜜饯来着,现在看来也不必了,以死要脸面的某些皇子来说,想必也不会主动要。【一碗苦入心头,不思量,自难忘。】好家夥,都给苦的胡言乱语了,圣人诗文是能拿来这般乱用的?【想吐】文景帝看不下去了,他可不想见到什麽不雅的场面,“准备些蜜饯来。”时栾听到吩咐心里偷笑,就算不开口,该善后的人还是得善后,拿起蜜饯放入口中,甜慢慢压过口中的苦涩。【呼~活过来了】见人又去拿,担心他这个儿子不知道节制,文景帝阻止道:“少用,会压了药性。”若是以往,他哪会管这些小事,皇家就算是六岁小儿都知节制二字,奈何自从觉醒了读心,文景帝深刻体会到了万事不能看表面这句话的含义,谁知道表面稳重的皇子皮下掩盖着怎样的面目。时栾表面顺从,收回了伸向蜜饯的手,“是,谢父皇叮嘱。”【连蜜饯都吃不得了,可悲,可叹,唉~】无视内心戏多的某皇子,文景帝想起太医提过的药草,会发烧至这麽严重,那药草亦是带了点儿催发作用,除了被他当场撞见的太监没审问过便被杖毙,其他伺候的在这两天审了个遍,并未有给六皇子喂药的行为。既然还没找到源头,不如问问六皇子,说不准能问出些什麽,“景言,在皇子府养病期间,可有伺候的人喂你喝过什麽药或者吃过什麽奇怪味道食物?时栾摇摇头,“没有,父皇为何有此疑问?”【他们哪里舍得给用药,吃的更别提了,偶尔能有个能入口的干馒头便不错了,水还是我自己亲自去院子里提的。】听着这心声,文景帝都觉得惨,“太医说你体内有药性加重了高热。”啊这,这事时栾还真知道。原主是个怕疼的,他院子里的园子里恰巧有止疼草,六皇子本身就不是个能忍耐的,又疼又饿,就给蓐了不少。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