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是中午饭点。
申屠念起床后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没有换,浑身酒气占了他的床。
她其实有洁癖,好像他也是。
赵恪下班回家。
屋子里是黑的,玄关没有她的高跟鞋,小狗乖乖趴在枕头上补觉,貌似是被她玩了一下午,累了。
他再往里走,稍微多了变化。
卧室的床单被套换过了,重新铺好,浴室洗手台上多了一瓶香草漱口水,随身装,只剩下四分之一,不知道是她用过忘了带走,还是不要的。
他把那瓶漱口水放进储物格里,他的那瓶旁边。
手机里有一条微信,两小时前,应该是她从他家离开的时候。
「昨天给你添麻烦了,谢谢。」
很官方,很客气。
他没回,好像回什么都不够她冷淡。
面对“申屠念总会离开”这个点,赵恪逐渐从容,可能领教过太多次,没什么落差感,也没什么得失心。
他一点也不失落,甚至觉得合理。
临睡前。
赵恪照例会去顺顺小狗的毛,陪他坐一会儿,不说话,只是互相陪伴。
突然的,冒出很莫名其妙的一句。
“我的睡衣哪里土了。”
今天可能是个例外,小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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