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再打扰。还真是,分毫不差。申屠周正认认真真审视着眼前的人,他缓缓伸出手,对着在冷空气里暴露良久的那只手潦草一碰,又很快放开。还提防着呢。辜安平看在眼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得边上三人齐刷刷看过来。“咳,”辜安平轻咳一声,“这大晚上,外头也挺冻的,要不找个地方坐下来喝一杯。”这话自然是对申屠周正说的,赵恪没敢当真。申屠周正习惯性捋了捋袖口。“走吧。”话落,他先一步转身,朝车的方向走去。辜安平跟着离开,没走两步,看身后俩人还立在原地,他失笑,朝赵恪的方向招了招手。“还傻愣着干什么,跟上来。”申屠念以为是喊她呢,正要走上前,又被辜安平叫住:“不是你。”“什么。”“你先回。”说完又朝赵恪问道,“你是跟我们车,还是自己开。”赵恪想了想:“我先送她回家,再和你们汇合。”“也行,过会我定位发你微信,你尽快。”“好。”行啊,就这么把她撂下了,申屠念鼓着腮帮子气呼呼。辜安平还没走远。申屠念就拽过赵恪,凶巴巴道:“我不去你也不许去。”“这不好吧。”多不容易能赶上这个机会,赵恪笑了一下,和她打着商量。“你知道辜安平的酒量的。”之前他也参加过画廊的聚会,免不了喝酒,所有人或多或少都丢过人,只有辜安平,没有人见过他的醉态。申屠念绝不是危言耸听:“这么说吧,辜安平和我爸爸见面从来只是喝茶,他是自知拼不过最后认清现实。和他们喝,你会死的赵恪。”赵恪还是微微笑笑。他这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让申屠念更着急上火。“我是说真的啊。”赵恪“嗯”了声,道:“那你知道我的量吗。”他说得自己好像很强。申屠念一时语塞,还真给问住了,他们和好至今,好像一直是她喝酒闯祸,还真没见他喝过酒。他也一副滴酒不沾的自律样子。唯一一次,是高二暑假,他喝了点酒,去她家,找她说分手那次。要说那次啊,也称不上是醉了,至多不过微醺,他说话利索,说分手的时候更是一点不含糊,特别清醒。“好了没事的。”赵恪拉过她的手,环抱住她,温柔细语落在她耳畔。“我一定活着回家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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