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辗转奔波忙了一个通宵的特助严涛手提着一本黄色密封档案袋匆促抵达泰和私立医院。高私人病房外,严涛扣门的手微微一顿,他目光略滞愣地望着里面的人。那是一张只在照片上出现过的脸,昔日稚嫩纯真动如脱兔,如今憔悴衰竭犹如枯草,经年旧影,物是人非,即便他从不曾参与过,也有感而发。病床上躺着的女孩身板纤瘦如柴,在厚白的被褥里也只隆起了一点,单薄羸弱形似一根半折断的幼苗,她唇色煞白,模样仿佛经历过生死劫难般的了无生气。而巍然静坐在床边的老板,垂着邃黑的双眼,正用粘了水的棉签为女孩轻柔地润湿干裂的嘴唇,他弯腰低身,每一次慢擦缓拭都饱含着难以言表的温情与安抚。严涛怔在原地,冷僵的脸突然无意识地抽动了两下,他震撼于那双在伫立在高楼大厦顶层永远俯瞰着众生蝼蚁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深沉莫测如死海,也开始迸射出人性的七情六欲。尽管衬衫糟乱皱巴,领带不翼而飞,几根黑发低垂在额角,宽厚的背脊也塌陷着,显得整个人颓而不洁,严涛却发自心底的感到慰喜,他觉得老板茕茕踽行的孤独终于找到了自己遗失的归巢和救赎。他永生难忘,昨夜老板是如何在发言台上目眦尽裂,体面全失。镁光灯聚焦的中心顶端人物踉踉跄跄下台,又抖又红着眼地抓着人就问,甚至在情绪极其不稳定的情况下在半个小时内调集了上百个监控,既冲动疯狂又冷静沉稳,强大如他能在两种对立情绪里反复切换,严涛目睹了老板无头苍蝇般的焦急,一帧帧镜头寻找失败的心如死灰,大海捞针终捕捉到所念之人画面的狂喜。那时严涛才真正明白,老板不是没有情绪的冷情机器,而是缺了灵魂的躯壳。一个不完整的人,只是凭着一股执念,让自己变得钢筋铁骨,刀枪不入。并不想贸然打破两人之间的宁静美好,披霜戴雪的严涛夹着资料坐在公共椅处等候良久。直到身披白大褂,眼戴黑框镜的斯文男人推门而进,他才跟随步入。李漠阳瞥了眼木讷寡言的严涛,嗤了嗤鼻,脚步凌风大摇大摆,忽的对上贺戍锐利的眼角,胸中一悚。他扶了扶鼻梁上的平面镜,惶惶地说:“戍哥,隔了三小时,我过来给她检查身体状况。”明明半夜被轰起来看病的人是他,现在唯唯诺诺瞧人脸色的也是他,李漠阳心里不太是滋味儿,但也只能憋着,谁让这个人是他拜把子大哥呢?嘚,他心甘情愿,奴性发作。贺戍点头,示意允许他履行医师的职责义务,人却迟迟未挪步,而是站在旁边冷盯着他用瞳孔笔判定昏迷女孩的生命体征,持听诊器细听她的心脏肚腹的杂音。一看上病,吊儿郎当的李漠阳自然而然正经严肃起来,“温度还没降下来,再烧下去搞不好容易发展成肺炎,治疗起来会很麻烦,我换种药试试。”这女孩看着就像经常生病的,应该是个非常难养的主儿。想起凌晨三四点她被贺戍糟蹋完的可怜样儿,李漠阳将笔插回褂子口袋,摸着下巴,神色不明道:“成慧被叫去上手术台,下的诊断单子临时给我了,我替她转告下病情,说是隐私部位有中度的撕裂和肿胀,才导致的出血,促进愈合的药膏一日抹三次。注意擦洗养护,几天之内就会恢复,她生理结构特殊,还有点炎症,不宜性生活太粗暴。”斟酌着字句说完一大串话,李漠阳立刻摘了眼镜溜之大吉。透明人的严涛,攥着档案袋杵在后边,像块钉住的木桩子,毫无存在感。
贺戍掖了掖昏睡女孩的被角,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方才出了病房。空荡无人的走廊里充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两个衣冠革履的男人,一前一后站在窗边。一个锋芒敛藏,城府极深;一个奉命唯谨,恭敬守默。贺戍捏着这份资料,凝目于窗外,许久之后,才似笑非笑道:“送给张局长吧。”“是。”严涛眸光一闪,应道。“手术安排在几号?”他攀着窗沿,看到一辆救护车驶入,忽然问。“定在年前那天。”严涛答。谈话结束,两人背道而驰。垃圾箱里响起废弃物掉落的声音。天光渐明,楼下开始排起人山人海的长队,有人亲朋同行,有人独自面对。女孩反复发热,夜里仍旧在昏迷中。批完了几十份文件,贺戍捏了捏两眼之间胀痛的精明穴缓解疲劳。烟瘾又犯了,口中无味,他呷了口凉苦的黑咖啡,清醒了些许,才走过来坐到她床边。指尖描绘着她瘦削的轮廓,顺着颈线来到她锁骨下方的红痣,这是在凝脂白肤中独缀的一点艳色,越是摩挲越显妩媚娇俏,惹人垂怜,他喉头滑动,俯身吮了吮那处潋滟肌肤。倏忽,深陷的眼窝跳了跳,里面影射的光黯了黯,他起身关掉了天花板中央的亮到刺眼的灯,只留了盏床头灯。空间昏暗下来,他提步踱到床尾,没什么犹豫地掀开被子,两手握着水蛇腰,指头滑进裤子,往下一拽,脱了她的病号裤以及白色的三角布料。掰开润白的双腿,右手五指梳了梳她浓密的阴ao,取出口袋里的软膏,挤了一部分白色膏体在指腹,找到女阴檀口,推入了一截指,温和仔细地不错过任何一处裂隙伤口和红肿的壁肉,极赋耐心地抹匀涂宽,也亲密无间地感受她湿潮的热度。做完药物擦抹,为女孩穿好衣服,摁灭最后一盏灯,他隔着被子抱住柔软无骨的身子,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他说了很多话,零零碎碎,天南地北的讲,仿佛天亮之后,海水将退潮,美梦会破碎,不管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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