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玄幻又真实,二十一世纪了,社会依旧乱如八九十年代,藏在世俗里的见豕负涂、风尘肮脏,没有一天不在蠢蠢欲动,法治社会最先圈住的从来都是最底层的人,凌驾于制度之上的物欲横流、腐败勾结,满坑满谷,罄竹难书。“那老百姓就活该被欺负?”“你看,这两个人相处的方式,黄伟羡那真是在欺负她吗?”夏萱萱沉声静气给她指过去。江弱正掐着黄伟羡的耳朵,一脸严肃,美目生怒,而那大块头莽夫竟变得俯首帖耳,唯唯诺诺。他向老奶奶买了十多把油纸伞,亦步亦趋跟在江弱的身后。苏融哑口无言,两眼发直。“只不过是个假借占便宜,实际是想套近乎的傻叉。”唯一能降住这头兽的人也只有江弱。下午四点钟,太阳已逐渐往西走。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被光划成一半晴一半阴,四面八方袭来风,格子衬衫衣袂飞扬,花坛子里的矢车菊,卷起一片潋滟。苏融踩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睫梢微垂,心神恍惚。“那下一个,会是我哥吗?”绕来绕去,后知后觉,其实这才是她关心的重点。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容易陷入危险。好像只有把他永远锁进笼子里,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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