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原的夜空和城市很不一样,旷野是自由的,是百无禁忌的,一簇簇的篝火把人们的脸照亮,木桌上的食物没有经过很复杂的程序,却有着最朴实的味道。
“去跳舞吗?”有个陌生女孩问苏融。
苏融和她手拉手,围着丛丛篝火跳着记不住步伐的舞蹈。
时间一长,越跳越乱,她开始三心二意,清亮的眼睛时不时的会看一看在坐席不停喝酒的男人,看他咽东西会滑动的喉结,看他周边围着要加微信的美艳波霸和羞涩少女。
等他抬眼瞧过来,她又迅速装认真。
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越是靠近,越是害怕,又忍不住去关注。
专心跳了一圈,她再次偷看,忽然发现他正在和一个年轻的贝巴族女孩聊天,两个人坐的有些近,脸上都带着笑。
他很少对别人这么笑。
酸涩的情绪逐渐爬上心头,她跳的愈发心不在焉了。
“累了吗?”陌生女孩诧异道,“你脸色不太好哦,要不要去休息休息,吃点东西?”
苏融松开手,“姐姐,不好意思,我有点饿了,下次再一起跳吧。”
女孩笑着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苏融刚要转身离开,身后突然有个人拍了拍她。
她很惊讶,“士勇?”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青年壮汉士勇笑咧了嘴。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
“啊?我…我是来请你们过去吃烤全羊的,还有我们的特产巴赞酒。”
“其实是我阿妈想请远道而来的外地客人们品尝品尝贝巴风味,如果味道不错,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宣传一下。”士勇淳朴一笑,实诚的说。
“可以吗?”
苏融刚要回答,后边忽而走来一个人,“她不去。”
贺戍拉住她的胳膊,又重复一遍,“你找别人吧。”
苏融霎时气不打一处来,挣脱他的手,“士勇,我叫几个朋友一起去行吗?”
士勇一喜,“当然,全都来最好。”
于是方瑶童、叶灏翔、陆光霁都被叫上了,有免费的不吃就是笨蛋了。
贺戍蹙眉,他阔步跟上,在众目睽睽下,拉着她:“你在闹什么?为什么生气?”
方瑶童快过来时,她推开他,“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判断出我生气的,我只是饿了,想吃羊肉!”
贺戍没能抓着她问完,人就跑了。
士勇的阿妈热情好客,请了八桌,都是过来旅游的客人。
“这是我们的特产巴赞酒,入口醇甜,味甘爽润,各位可以尝一点,如果觉得好喝的话,我们会免费赠送一些,来者是客,只愿客人们回家后能向亲朋好友推荐推荐我们的巴赞酒。”
苏融吃了半只羊腿,已经吃不下,她倒了杯酒,贺戍站在空旷的草地抽了几根烟,回来后坐在隔她三四米的对面。
“苏苏,好喝的,但有点……不像酒。”
听到方瑶童这么说,以及对面也没有要阻挡的意思,她端起,一口闷。
没有很辣,余味酸涩,有些烧心。
“童童,我们干杯吧!”
然后,两个女孩一杯接着一杯,没完没了的喝。
贺戍瞅了眼旁边两个喝得虎头虎脑的酒鬼,放下筷子。
短发女孩被半揽在男人的腿上,她醉态迷离,脸泛红光,还剩些微意识,她抓着他冲锋衣的领口,质问:“你,你好过分,你朝三暮四!”
贺戍被骂得怔愣,掐她下巴,轻哂:“人都认不清了?嗯?”
“你,你才认不清,就是你,贺戍王八蛋!跟漂…亮妹…妹聊的很…开心吧?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让开…让开!”苏融气歪了脸,继续给自己倒酒,“唔,真好喝,飘飘欲仙。”
“真说的是我?”贺戍默了片刻,想到当时他先前确实是跟一个女人说了几句话,他勾起唇,把人扛起来,“原来我妹是只醋精。”
苏融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倒在他怀里,她皱起鼻子如挠痒般捶他:“一股烟味!”
“想听我和她聊了什么吗?”
“不想。”
“她问我——”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问我在看谁,我说,一个不会跳舞的傻瓜。”
“她又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笑了笑。”
“她最后问我,要不要买套贝巴民族服饰给她,当做礼物,在她们这里,男人送女人衣服,等于求爱。”
“我提前付了钱。”
“融融?”
贺戍垂下眼,怀里的女孩抱着偷拿的酒壶,她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她似乎一点也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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