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了,这几天当心点以防万一,有变化我联系你。”
“行。”利沅站起来,将桌上的手机揣回裤兜,指尖摸到尼龙扎带,掏出来顺手丢桌上。
江河道:“我送你。”
利沅:“不用。”
“到家打个电话给我。”
“短信。”
利沅说完即走,背影很快淡出了江河的视野。
江河估计她不想再看见他了。
他目光落回桌上,拿起断裂的扎带看几眼,放进了自己口袋。
雨水像是无数纤细的柱子从天空笔直坠落,砸在出门时餐厅送给她的雨伞上,伞的质量不错,护着她平安到家。
她没管现在几点钟,洗了澡躺进被子里,侧着把身体微微蜷起,腰腹部有点疼,大概是肌肉拉伤,大腿也疼,手臂也疼。
利刃扎穿血肉的感觉烙在脑海里,时不时翻上来,以毫秒为单位那么清晰具体,一点都不真实,应该是大脑幻想出来的东西。
她深呼吸翻了个身,迫使自己转移注意力。
这次算是见识到了江河的本事,真够能打的,没白长那一身肌肉。
如果没有枪,红背心和大龙加起来在他手里也走不了几个回合。而即便有枪,如果江河是一个人,利沅的直觉告诉她,江河也不会束手就擒,更不会联系旧日朋友。
当然这些都是江河活该。利沅不可能因为他的顾虑和补救而感动。
顶多祝他身材别走样,厨艺别退步,命长一点吧。
果然善良会让人获得平静,利沅安心地陷入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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