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严重,你回去以后记得换。”“谢谢,”许嘉桐有些不好意思地攥紧了衣角,怯生生地开口,“我没带多少现金在身上,你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油钱和小费我一块给你。”柜台呼叫了男子的号码,他语速加快:“不用了,你一路小心。”说完,他转身取餐踏着风雪离开。许嘉桐的‘可是’两字就卡在了喉咙里,目送着他的皮卡消失在夜色中。她还是在第二天开店之前到达了店里,免去了一顿责骂。她只说路上车出了事,没提救她的那个好心人。她跟谁都没提,哪怕是住一个房间的阮贞玉。这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是她枯燥生活里一段七彩斑斓的插曲。她那个时候一个人独处回忆咀嚼这段插曲时,总是又快乐又感伤,因为她以为她再也不可能见到他,那个戴白色线帽的男生只是她的一个过客。但人生好像总有走运的时候,半年后,她在西雅图见到了他。那个时候的李言涛和今天见到的相比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健谈,一样会来事。他拍着胸脯当着好多人的面大言不惭地放话:“大家不要灰心丧气,我给我兄弟打了电话,他立马赶来。他可是不折不扣的运动健将,十八般武艺样样在行。”“诶诶,说曹cao,曹cao到。”“柏杨,这呢。”他冲门口那块疯狂招手。许嘉桐寻着他视线望过去,看到了门口正推门进来的人。他戴着黑色鸭舌帽,肩宽腿长,身姿挺拔,和他的名字很相符,一眼望去,就像株高大矗立的白杨。走近了,许嘉桐才看清他的面孔。时至今日,她都无法找到准确的言语去形容那一刻的心情。柳暗花明又或是喜从天降,她都觉得不够准确不够全面。柏杨走近,也看见了早已惊呆了的许嘉桐,两人视线相接。这是李言涛以为的两人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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