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宁为了隐瞒重生一事,只能胡诌乱道“是跟鹤凌仙君学的。”“你是容弦的弟子?”刹莲惑道“那浑蛋分明说过不收女徒弟。”鹤凌仙君本名容弦,早在数百年前迈入出窍期后,就几乎无人再直呼其名了。刹莲跟鹤凌仙君很熟?余宁探究的看了魏礼一眼。男人眼底有些乌青,半裸的上身羞成浅粉色,尴尬的避开她的目光,悄悄提高了裤子。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宫主,第十一阵破了!”“又有人破阵?”刹莲眯起眼睛,哼声警告二人“本宫主去去就回,别想整妖蛾子!”两人纷纷点头。等到刹莲的气息彻底消失在角落,魏礼才敢开口,他重重的喟叹一口气“杨师姐还未堕魔前,似乎与仙君有过一段情缘?”“情缘?”余宁扭曲了“是我知道的那种情缘吗?”“正是?”“那时候我还未出生,也是从其他师叔口中听来的。”“仙君是师祖最小的弟子,杨掌门作为大师兄,一直将仙君当成亲弟弟照顾,见仙君千年以来不近女色,也无道侣,在杨师姐成人后便有意促成他们。”鹤凌仙君和魔修刹莲?余宁想起鹤凌仙君那张俊秀清纯的娃娃脸,怎么都无法想像他和妖艳放荡的刹莲有何牵扯。但转念一想,若是在数十年前,刹莲还未堕魔,还是那个弯月仙子杨灵奚,一切便好似一段美言佳话。两人不敢妄动,环顾一圈寝宫,没什么特别的,别说是阵法灵器,连块灵石都没有,灵力波动平稳异常。“看来刹莲做好了万全准备。”“她想破坏禁制,放出妖灵屿万千妖兽,是为了什么?她能得到什么?”魏礼摇摇头“也许和张顾有关,他是杨师姐最痛恨的人。”但具体怎么回事,他也想不明白了。不多时,刹莲回来了。她身旁蝴蝶颜色更加鲜妍红艳。她手上拎着两名瑟瑟发抖的男子。“小样,你们说说,是怎么破了我的阴阳重合阵的?”那两男修是玄天门的弟子,修为不过筑基后期,敌不过高阶修士的压迫,只能束手就擒,惨白的倒在地上如实交代。“是?是一个穿斗篷的男人!他提前告诉了我们破阴阳重合阵的方法!”“对?是那个男人?也是他告诉掌门你和霄凌派在联手作坏!把华冥山炼成阵法,我们这才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刹莲面露不屑“就知道你们没本事,那男的在哪?”“不知道啊!我就只见过他一次而已!你能不能放过我啊?”“你先回答,他长什么样子?身上有什么特徵?”那弟子眼珠子咕噜转,拍掌道“我记得我记得!他手上拿着把宝贝扇子!纯金的!又厚又重,看上去可贵了!”“是吗。”刹莲想了一圈,确定手下中没有这号人物,抬手一挥,蓝光冒出,那两男修被幽火烧的一干二净,挫骨扬灰。“到底是哪个浑蛋敢阻挠我?”刹莲箭锋一转,钳住余宁道下巴,冷硬道“容弦不可能收你做徒弟,说,教你破阵的是不是同一人?”余宁汗流浃背了。她压根不认识什么斗篷男。难道只能认命等死?转念一想,实话实说也未尝不可。这阴阳重合阵是由阴阳五行数列变形而来,她早前学习鹤凌仙君的阵法之术,读过一本着作,里头明载了阴阳五行运行的方法,用在阵法时又该如何变化才能得到最大效用。
她便是依此书才得以推演出正确的破阵顺序。余宁有了底气,道“实不相瞒,我确实是跟鹤凌仙君学的,但不是亲自向本人请教,而是从仙君编纂的阵法书里学到的。”“哦?”刹莲兴致勃勃的问道“那本书叫什么名字?”“阴阳伏合录!”余宁下意识脱口而出。只见刹莲上挑的眼尾加深,澄黑的瞳仁闪映着她的倒影,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她红润的唇笑了,阴恻恻的说“容弦写的每一本书我都看过。”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刹莲周身灵力陡然暴涨,重重的压在余宁身上,余宁一口瘀血涌出,浑身刺痛。“根本就没有这本书!你竟敢骗我!!”“你骗我!我最恨别人骗我!!”刹莲横眉怒目,尖叫着“把她给我关进地牢!”登时,两名肌肉纠结的魔修现身,一左一右把余宁架起来,寒光闪烁,尖锐的匕首尖抵在她脖子上,刺目的银。完了?她居然忽略了,这个时间里阴阳伏合录还没有出版!“带走!”刹莲一声令下,两名魔修就用力把她往外拖。谁知道这一走她会被怎么处置,魏礼着急的大声吼道“不要动她!要带就带我走!”“想得美。”刹莲冷眼,一脚狠狠踹向魏礼“你还得在这儿做我的炉鼎。”“那你把她留下!没有她我做不到!”刹莲笑了,笑他的自不量力“小兄弟,炉鼎可不只有一种作法,你既然不要轻松享乐,那也修怪我无情。”双修大法,採阳补阴,修士间若能交合,功效是最好的;若不能,则让一方洩身,採集阴阳之气。刹莲修为颇高,自有一套夺人精气的法子。虽然副作用极高。但她才不在乎。魔修把余宁架走,她毫不挣扎,被刀尖直指的白皙颈脖沾染了一道鲜红,也未露出怯意,妍丽的脸庞依旧坚强而冷静。她是那样的苍白柔弱,一碰就碎。可又是那样的倔将无畏。一股无力感深深的笼罩了魏礼。他分明是霄凌派引领众人的大师兄,是浮生界的奇才,天之骄子。可每一次深陷险境时,他都保护不了她。不管是面对赤蝶,还是刹莲。他薄弱的修为,在他们面前,不值一提。刚才被刹莲踹了一脚,他半边身子都麻了,甚至无法站起来。他说过?要保护她的?可事实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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