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葵在成为便利店小妹的前些年,有另一个在现代已经十分少见的身份,某小门小派的武术传人。
前14年她都生活在海市北边的一个农村里,这个卫星村人员流动极快,许多人将这里作为进入海市的跳板或是离开海市另谋生路的暂居地。而江葵四处务工的父母就是在这把年幼的她托付给了一个武术班学艺,简而言之是一种交完学费后从文化教育到吃饭本事都包的全托,从此她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现在回头再看她意识到当年所处的武术班更接近于一个四处卖艺的杂技团,而年幼时的她则真的相信自己的目标是成为大侠。师长们对此避之不及,因为她在日常训练中表现得毫无天赋,在她弄坏了许多器械又多次受伤后语重心长地叫停了她,说这是武窍未通,需要静待时机、厚积薄发。
于是在师兄师姐们闭门训练的时候,她多半负责一些打杂整理内务的活儿,现在她已经明白自己没能继续学艺的原因可能并不是什么天赋不足而是父母几年后就单方面切断了联系再也没有交过她的学费,师门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收留了她近10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信念感很强的她虽然不能跟别人一起练武,但被打发出去在村里闲逛的时候从不忘记自己武术传人的身份,年纪小小便四处打抱不平、调节邻里纠纷兼顾指挥村k0uj通,在童年和村里所有大小孩子物理上打成一片。
直到那一天。
大院里从一大早就乱糟糟的,大家进进出出将家伙事搬上卡车,江葵自觉到后厨帮忙,到吃午饭时,她都以为这也只是一次普通的外出表演。
一直忙活到下午众人都坐上大巴走了,家里就只剩下江葵和师娘两个人的时候,师娘收拾完了最后一点零碎来到江葵面前语重心长的说:“江葵,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要好好的听,牢牢的记住。”
江葵握着扫把站的笔直,师娘是个常穿着粉se运动服的高大nv人,江葵一直在心底偷偷把她当妈妈,对她来说师娘的任何话都意味着权威。她说:“今师门罹逢大难,江湖上放出风声,仇家yu将我派灭门绝后,值此危急存亡之际我辈只能愤而一搏!此去旦夕祸福未可知也,江葵,你为守薪弟子,今后任重道远……”
“若是师门得以保全,此行不月便回。若师门不存,你且记住,往后不要向任何人提及师门和师父,隐姓埋名另谋生路去罢。切记、切记。”
言罢师娘把门锁钥匙并几百块钱交给江葵后扬长而去,江葵愣愣地接收完这一切,立刻心有余悸地将大门紧紧锁上,自此一心一意地等着大家回来。
第一个晚上,江葵睡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里瑟瑟发抖,但很快江葵就适应了这种生活,几天后她如常在无所事事去村口指挥交通时捞回了骑着脚踏车冲上公路的小p孩,事后却因为打了小p孩一顿被他妈看见撵了一路,江葵一路小跑回院子里锁上门。
世上的事总有诸多巧合和诸多不巧,小孩妈在院外不依不饶地骂着一些难听话,但不一会儿被一道陌生声音给劝了下来,来人是一名记者,电视台最近筹备着要拍一个关于民间武术团t的纪录片,他打听到了这家就提前过来采采风,没想到人家竟然不在。
江葵思索后给对方开了门,只说师门外出交流不日便回,联系方式暂时没有,记者犹豫了一下在村里招待所住了下来打算等上两天,结果听完江葵七七八八说的情况,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他委婉地告诉江葵,你这可能是被遗弃了……
江葵则不屑一笑。
虽然她没什么天赋,但是一向用功刻苦,师长们都看在眼里评价她是大器晚成型,师父还说过她将来是要继承衣钵的,更重要的是大家都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实在是一家人一般,哪里至于单独把她撇掉呢?
虽然师父师娘离开前言辞闪烁,那天师兄师姐更是把锅碗瓢盆铺盖零碎全都带走了,和以往有些不同,但江葵还是坚信他们会回来的。
记者是个有点正义感的记者,表示决计不能看着一个未成年人自生自灭,他们争执期间竟然又有人找上门来,这次是一对带着孩子来报名的夫妻。
这种事以往偶尔也有,江葵还是同一套说辞,道这位小弟子相貌端正、根骨绝佳,此等资质拜师无虞,只是机构外派,请人暂候数日,可以先看看居住和学习环境云云。
记者这天照常上门劝导江葵时,见她甚至把别人都忽悠住下了顿时哭笑不得。他搅h了拜师,送走了一家三口,接着做江葵的思想工作。
对方表示可以帮她寻找家人,或者联系靠谱的收养机构,甚至愿意负担江葵无依无靠期间的生活支出,但是江葵全都拒绝了。
她一边切菜一边镇定的说“我真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
“唉,我想走其实随时都能走,但走之前总得把有人来拜师还有记者来采访的事交代下吧,等他们回来,我把事情交代清楚,我想走就走了。”
“……”
记者知道了她是一点都没听进去,但他也有事不能一直守在这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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