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
等孩子满月时,闻筞在府上摆了宴,那些近道的官员们都来庆贺,刘绪带着礼过来,见到闻筞就上前恭维,这添丁说得好听,就是弄璋之喜。
刘绪从不会在拍马p上出错,他这一句弄璋之喜的话一出,把闻筞和李裕哄得是眉开眼笑的。
说到底也离不开前人的偏见,非要把生男称“弄璋”,寓意必成国栋之才,生nv称“弄瓦”,nv子只要会用纺车,会做nv红足矣,倘若真按si规矩来,这般用语倒是有些轻待了nv婴,就会让人觉得生nv不如生男,偏偏刘绪心思敏感,每回都能在这方面讨得便宜。
生nv生男管人家看不看中?只要自己不让人难堪就行了。
这不,闻筞被他哄得高兴直接送了上宾酒,看得那些下级官员好一通yan羡,能和闻知府他们走得近,恭维话也得说得让人舒坦。
??
近来闻筞总是夜不归宿,李嫣然自觉好不容易得了个清净,她也盘算着让父亲趁着这会回家,带着人把表哥的坟茔迁到族内墓地,李裕动作也快,当天说好了就收拾回苣州了。
只是事情没那么顺利,两日后,李家人偷偷来报信。
来报信的人是小穗,之前因为她带着李嫣然逃婚,还处处和闻筞作对,闻筞就不让她跟来,小穗见了自家小姐抹着泪呜呜地哭,边哭边骂着闻筞,这一来就没再回去,李嫣然把她留在身边了。
李裕没找着李侗的墓,半夜三更他领着家丁过去,到了以后发现那里被铲平了,小穗把这事说给李嫣然听的时候也是气的牙痒,誓要等闻筞回来好好问一问他。
这数个月没见,小穗都不知道李嫣然怀孕的事,她见到自家小姐从内室抱出来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时,人都惊得呆住了。
“小姐,你何时生的小娃娃呀?”
小穗好奇地围着襁褓里的nv娃娃瞧,baengneng的娃娃也长开了,眉眼生得和李嫣然很像,细看也有闻筞的影子,孩子睡得香,粉neng嘴唇还会吐口水泡,n呼呼的模样让小穗也心生怜ai。
“这孩子是小公子还是小姑娘?”
李嫣然抱着她低头看了一眼睡熟的n娃娃,笑着说:“是nv儿,已经满月了。”
小穗开心地拍了下后脑勺,“nv儿好呀,nv儿疼娘亲,以后可以给小姐撑腰。”
李嫣然把孩子抱给了n娘,等孩子醒了就再喂一次。
屋里只余下李嫣然和小穗,没让别的婢nv留下来,小穗也大胆了许多。
“小姐,他去哪了?”
小穗有些不满意,这个时候不留下来陪着小姐和孩子,可别是去哪鬼混了。
李嫣然继续忙着晾在一边的nv红,对小穗的话无半点介怀。
“他外出忙公务了,估计快回来了。”
小穗是真的替李嫣然抱不平,看她这样不在意有点着急了。“小姐就不怕他带回来个小妾欺负咱们,依小穗看,男人最不靠谱了!尤其是这种长得人模狗样的,小穗怕他再带回来个nv人给小姐气受,小姐已经受了那么多苦。”
李嫣然正要回话,小穗义愤填膺地拍着x脯,“小姐不怕,还有小穗呢,要是他敢再欺负小姐,小穗第一个不饶他!”
李嫣然看她这么认真的样子心里一阵暖乎,她知道小穗的x子,说什么就来什么,尤其是对她的事,可一点也不打马虎眼,心眼实在着呢。
“我没事,小穗,别担心。”
李嫣然拉着她往自己这靠近一点,“闻筞他的确出去忙公务了,至于别的我也关心不上啊。”
小穗苦着脸难受地说:“为什么啊?”
“因为我们如今斗不过。”
李嫣然叹着气拿起绣帕子,一针下去穿过了丝帛,来来回回的一只花骨朵悦然入目。“有句俗语叫做“民不与官斗”,说的不就是我们与闻家人么,前人之所以留下这句话也足以证明,像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要想和达官权贵对抗是要冒着很大危险的。”
“如今看,一味对抗闻筞反而让我们陷于被动。”
李嫣然倒了盏茶推过去,小穗看着口也渴了,顺势端过来一口饮尽。
“还渴吗?”李嫣然说。
小穗重重点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渴…”
“自己倒。”
小穗倒了好几盏茶水,终于喝足了。
“小姐是要我们明哲保身吧?”小穗一下子被点透了。
“是。”
李嫣然停下来望着窗外的皎皎明月,眼里含着泪光,那是对李侗的怀念,对陪伴她多年的亲人的怀念。
“小穗,我算是看明白,我们李家连一个苣州城都出不了,闻筞和刘绪那个狗官用权势压着我们,谁也帮不了我,也不敢帮,那些人也许还在坚信我爹是个杀人的坏官。”
她抹着脸上的水泽,“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你们任何人,所以,就算是为了我们李家,我也不会把自己b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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