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浪漫的诗句,是修修改改锒铛疲乏的乐章。梁裕的目光寸步不离她,比已经死去的里维埃拉的夏天还要明朗。
“笨熊。”他笑:“韶芍,你就是个会跳舞的小笨熊。”
“是你非要拉着我跳舞的!反过来又嫌弃我!”她反驳,被抱着腰一个旋转跌在床上。男人趴在她身上,平静又欢愉地喘气。
“好累。“
梁裕突然说了这句话,韶芍一愣,耳边一闪而过的疲惫转瞬变成了泼皮的笑:”你吃胖了,带着你跳舞也太累了吧。”
其实不做爱也很好,梁裕像一条久经跋涉终于回家的狗狗,趴着张开胳膊,把韶芍压得死死的:“让我在你身边歇一会儿。”
女人刚想挣脱的动作变成了停在他背上的指尖,安静的屋子和安静的风,他俩像树獭一样抱着,虚度人生十分钟。
“梁裕。”她听见头顶长久地没了声音,突然轻笑:“你老二都快软掉了。”
“谁说的?”男人头也不抬,继续疲累地趴着,伸手在韶芍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我要它硬它立马就硬,你要为轻视它付出惨痛的代价!”
语罢他猛地抬头,看着女人勾唇一笑:“一会儿就把你操哭。”
但现在他只想躺着。
韶芍环着梁裕的脖子笑,笑了一会儿又笑不出来了。把男人压垮的绝对不是自己的体重,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地佯装不知道。她拢着男人的头发,指尖在泛青的胡茬上剐蹭:“下次带我去潜水吧,这样按我的体重就不会把你累垮啦。我带着你,你带着我,我们迅速沉入海底。”
他在聚光灯下跳舞,偶尔也要回来充会儿电。
耳边传来轻笑,梁裕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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