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何处去了?”沈希低着头,指节也蜷缩着。萧渡玄的视线冷得出奇,让她连眼眸都不敢抬。喉咙里亦是又干又疼,像是含了刀片。沈希之前想过若是萧渡玄发难该如何是好,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败露得这般快。脑中是一片空白,还嗡嗡地作鸣着,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寻不到边境的恐惧在蔓延。“臣等参见陛下。”外边的声响越来越大了,当父亲的声音响起时,沈希吓得差点从轿辇上掉下去。萧渡玄眉心微蹙,轻攥住了她的腰身。臣属遇到銮驾是务必要停驻行礼的。沈希是张太妃的孙媳,即便沈庆臣有意深入简出,这样的宴席也是一定要参加的,随他一起的还有吏部的其他僚属。他为相多年,在燕地时更是直接领了中书令一职。如今返朝,哪怕权势岌岌可危,依旧挂着吏部尚书的衔,而吏部的那群人最强势,也眼里最容不得沙子,比御史台的人还要冷酷。沈希眼前发黑,睫羽一颤,眼泪便落下来了。她怕得浑身颤抖,额前的发丝都被冷汗浸湿了,全凭着本能唤道:“陛下……”萧渡玄低头看了沈希一眼,他不明白沈希的惧意从何而来。有什么好怕的呢?外间有那般多的随扈与侍卫围着,便是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没人敢越过来探看銮驾里的人是谁。就是他做太子的时候,亦从未有人敢窥探他的事。她细白的脖颈仰着,衣襟也有些散乱,露出半截锁骨。眸子含水,里面蕴着的全是惧怕与惶恐。流光似水的浅绛色衣料颤抖着拂过他的长靴,漾起柔软旖旎的馨香。萧渡玄低眼看向沈希,心中却久违地生了快意。先前就是将她宠得太过才乱了规矩,她就应当惧怕他的。她的声誉,她的权势,她的幸福,乃至她的生死,哪一样不是由他掌控?萧渡玄低笑一声,掐住沈希的后颈,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之前在青云寺你来求朕原谅,话只说了一半,现下有了空闲,再说说吧。”他的指骨冰冷,宛若寒玉。沈希脑中本来就是一团混乱,听见萧渡玄如此言说,脸颊上的热意更甚。但头颅被迫仰起,连他的视线都错不开。她的后背被细密的冷汗浸湿,连头皮都有些微微地发麻。銮驾外是恭敬等候的朝臣,而在銮驾内她却被君主攥住了腰身。≈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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