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私下里微服出访,亦必有亲兵和无数侍从伴驾。将要离开水榭时,站在最后的常鹤看向沈希,恭敬地作揖:“姑娘不必再送了。”一个是御前得信重的内侍,一个是父亲身份敏感的臣女。然而前者却待后者如此恭敬。常鹤是生怕萧言看不出什么吗?还是说萧言已经知道真相了?电光石火间思绪在飞速地流转,沈希的额前冒出冷汗,连心跳都漏了半拍。她停住脚步,强作镇定道:“有劳中使。”雪颜苍白,透着几分柔弱,该是叫人生怜的,可沈希眼底的倔强却从未消失过,哪怕是折腰摧眉,亦不会软下半分傲骨。该说不愧是皇帝一手养出来的人。常鹤眉梢微动,他含着淡笑说道:“沈姑娘不必多礼。”他的声音略显尖细,压低了声也较寻常男子更亮一些。待到那紫衣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沈希才回过头看向萧言,她抿了抿唇,轻吐出两个字:“表哥。”她抬起眼眸,拉住了萧言的衣袖,沈希看向他的眼睛,问道:“方才……常中使和你说什么了吗?”萧言的神情不似是知道了什么,刚刚瞧见萧渡玄时他眼里还含着感激,但她的心底仍是忐忑,不安的情绪不停地弥漫着,恍若深冬时节的大雾。遮天蔽日。≈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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