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陈家的府邸中?,萧渡玄就是拿这类话说她?的。萧渡玄脸上没什么?温情,眼里带着少许冷意?。“这便是醉心情爱的下?场,”他轻声说道,“做女子,最忌讳的就是迷恋上一个靠不住的男人。”萧渡玄声音里带着些警告。但沈希只是懵懂地抬起了眸子,就像是全然没听出来他在说什么?。萧渡玄微怔了一下?。或许是他之前想多了,沈希连情爱都不懂,哪里又会对萧言爱得深沉呢?他俯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沈希一直紧张着,一抬头就碰到了萧渡玄的唇。这意?外被当成了有意?的引诱。沈希攥紧手指,引诱就引诱吧,现下?只要能?移开他的注意?力,她?怎么?样都可以的。但她?没想到的是,萧渡玄一边吻她?,一边将?她?往榻上抱去。当男人的指节从裙裾里探进?去的时候,沈希的身?躯颤了颤。萧渡玄的手指修长冰冷,越过绫罗绸缎,陷进?腿根柔软的嫩肉里,那处还有他昨夜掐出来的红痕,一层层地叠着,又疼又痒。这可是陆恪的寿宴,而且帷帐内还藏着一个萧言。沈希的头皮都有些发?麻,她?扣住萧渡玄的手臂,哑声唤道:“求您了,陛下?,别在这里……”她?的脸庞汗涔涔的,容色苍白,唯有朱唇丰润嫣红。“怎么?了?”萧渡玄低笑一声,“刚出来一两个时辰,心便野了吗?”他是笑着的,但那眼底没有丝毫的柔情。尽是病态的掌控欲与占有欲。胸腔里的气息都似是被掳走了,压抑的感觉倏然袭了上来,让沈希有些喘不上气,她?艰难地偏过头,说道:“我没有,陛下?……”她?的话音低弱,但就是带着些抵触的意?味。沈希伸出小手,抵在萧渡玄的衣襟,他似是在等待她?的话语,可陷在强烈的紧张和压抑情绪里时,她?的脑中?常会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能?感受到萧渡玄的耐心在一点点地消退。沈希脸庞通红,她?咬住牙关,慢慢地软了膝,颤声说道:“别的行不行,陛下?……”她?将?姿态放得很低,想要将?这桩事立刻解决掉。其实萧渡玄在这方面?的欲求并不高,他更偏爱的永远都是掌控与占有。他轻笑了一声,说道:“可以。”被萧渡玄抱出暖阁后,沈希浑身?上下?都是湿的,她?害怕得厉害,一直将?脸颊埋在他的肩窝。廊道里有侍从候着,并不会有人窥见她?这幅娇态。陈青识已经离开了,见到萧渡玄抱着沈希过来,乐平公主大惊失色,听侍从说沈希方才?在别处候着,更是苍白了脸庞。她?提着裙摆,快步走向萧渡玄,压低声说道:“抱歉,皇兄,我方才?……”他先是用帕子擦净了手,然后喂沈希喝了点茶水。须臾,萧渡玄才?轻声说道:“没事,打扰你们夫妻团聚,该是朕的不是才?对。”皇帝的容色平和,声音低柔。但别说是乐平公主,就是沈希也惧怕得想要颤抖。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单那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就能?将?人给逼疯。多日来的温情与掩饰,让沈希差些忘了萧渡玄是什么?人。但光是此刻意?外倾泻出来的威压,就让她?打心底感觉压抑。乐平公主顿住脚步,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你先出去吧,”萧渡玄抬起眼帘,轻声说道,“让侍女进?来。”乐平公主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沈希只看着她?这幅模样,瞬时回想起了不久前的自己。被滔天的权势压着,连颈骨都低低地折了下?来。乐平公主脸庞苍白地离开后,侍女们鱼贯而入,捧来了新的衣裙,但往日她?们要做的工作被萧渡玄给拿了过去。他将?人屏退,将?沈希抱在了腿上。她?身?上只披了一件他的外袍,雪白柔软的肌肤湿润光裸,像是凝脂的美玉,就是那些深红浅红过分的刺目了些。沈希颤抖地分/开/膝,任由萧渡玄为她?穿上新的衣裙。这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器皿,美丽的,易碎的,可以被人随意?摆弄的。“你小时候还知道仗着我的声名行事,”萧渡玄轻声说道,“如?今大了,怎么?越来越拘束了?”沈希的心神压抑。
她?只想让萧渡玄快离开,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沈希强作笑颜说道:“真的没什么?,陛下?,公主的事也是突然来的……”“你是我的人,小希。”萧渡玄打断了她?,他的眸光微沉,“只有旁人让着你的份,没有你让着旁人的份,懂吗?”沈希并不是多么?高尚的人。她?睚眦必报,得志的时候亦会十分嚣张。可在萧渡玄的声声管教之下?,沈希只觉得压抑,她?都有些后悔今日出来了。过了这么?久都没见到父亲和弟弟,而且还平白遇上这么?多的事。她?低下?眼眸,轻声说道:“我记住了,陛下?。”好在夏日的衣裙没有多么?复杂,更换完衣裙后,宴席也快要正?式开始了,萧渡玄先走一步,沈希依靠在软榻上,又过了许久,心口方才?没那般沉闷。她?今日是出宫了。可那无形的笼子一直紧紧地束缚着她?,走到何处都有罗网死死地捆着,享受过片刻的自由后,心神是更难受了。先前她?和萧渡玄百般周旋时,总觉得未来还有希望、还有可能?。便是那夜过去的时候,沈希也总能?安慰自己,再忍忍,兴许前方会有转机。可直到今天她?才?陡地发?觉,给自己洗脑是没用的。只看着脚下?的一寸光亮,总觉得还身?处日光之下?,抬头朝着前方看去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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