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玄紧紧地拥着沈希,直到她?要午睡的?时候还是不舍得松开她?。他低吻着沈希,一边边地轻声说道:“我爱你?,小?希……”萧渡玄像是被困深渊经久,终于得到了?救赎和宽宥的?人一样。沈希都不敢想,他有朝一日也会这样情?绪外露,但没多时胸前那怪诞的?感触却涌了?上来,分?夺了?她?的?注意力。像是有物什要满溢出来一样,酸胀疼麻。沈希眸光朦胧,迷茫地抬起长睫。她?低低地说了?一声:“疼。”沈希水眸里的暗光微漾, 当萧渡玄放开她?的时候,她?身上已经没了气力。她?的脸色潮红,眼尾也是一片湿红。好在那酸胀疼麻的感触总算是下去了。萧渡玄用指节轻轻地按揉着那疼处, 沈希的眸子是红的, 低低地吸着气, 带着些稚气的娇贵,叫人想要将她抱在怀里疼溺。他的声音低哑:“若是还难受的话, 就叫御医过来看看吧。”沈希被萧渡玄面对面抱在怀里, 整个身躯都被他紧揽着。唯有小腿垂落,荡出莹润的微光。她?将脸埋在了他的衣襟, 只?手臂还虚弱地攀着他的脖颈。“不用, ”沈希吸着气说道,“现?在不难受了。”她?的声音微哑,甜腻,勾连。萧渡玄用指腹轻抿了下唇, 而后再度吻上沈希的唇,他低低地说道:“我爱你,小希……”爱意深重到难以承受。但又是那样的克制, 那样的小心,像是生怕会伤害到她?分?毫。无所限制的滔天皇权, 最终是为她?低头了。沈希的眼眸里盛着水光。日光高耀, 落在她?的后背上, 带来的是强烈的温暖,连心田里最黑暗的地方都被照彻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愿望是有时效性的, 沈希也的确已经长大了。但能够抚平她?心底伤处的, 无论过去多少年其实都只?有萧渡玄。或许在嫁给旁人后,沈希也能过得幸福, 可那样的话,她?就再也不能做她?自?己了,累在心里的旧伤疤也终有一日会再度爆发。只?有在萧渡玄的面前,她?才是那个自?由自?在的小希。沈希有很多不完美?。她?很坏,她?自?私,她?凉薄,她?伪装良善,她?睚眦必报,她?不喜欢分?享,她?做不到包容。哪怕装得再矜持端庄,她?的心底也还是那个娇气任性的小女孩。可是萧渡玄不一样。他能够包容得了沈希的一切,他也不会去纠正?她?的不完美?,他只?会奉上自?己的所有,来满足她?的愿望。铺展在沈希脚下的,是整个太极宫的华美?。哪怕她?想要天边的繁星做明?珠,萧渡玄也会欣然为她?摘取。尽管沈希言说没有问题,萧渡玄还是暗中?问了问御医,得知这是正?常的情况后,他才放下心来。但随着军务的加重,离别的事?也将要提上日程。事?情顺利地按照萧渡玄的料想进行了下去,最迟八月底,他就要准备亲征的事?宜。他不喜欢分?离。甚至可以说十分?不喜欢。尤其是沈希从燕地回来后,分?别成为一种?很难以忍受的东西。真不知道她?离开的那两年,他是怎样忍过来的。当初准备前去雍州的时候,萧渡玄就已经体察到了类似的心情,如今沈希怀有身孕,他更是一刻都不想离开她?的身边。但这姑娘却全?然没有意识到他的别绪。沈希这两天很嗜睡,清早起不来,晚间的时候也早早地就睡下了。自?从萧渡玄下过令后,家里的亲人便常常来看她?,冯氏更是每每都亲手做了羹汤和吃食,给她?送过来。但沈希照旧管着宫务。或许是对权力崇慕的本能,她?执掌凤印后,处事?越来越顺当了。
沈希做事?很快,每天不须要很久便能把事?情处置完毕。她?也知道如今军务越来越繁重。但沈希没有想到萧渡玄这回竟是真的要亲征,当初齐王在辽东起兵的时候,他都一直坐镇中?央。听他说起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愣怔。萧渡玄抚了抚沈希的脸庞,轻声说道:“不会很久的,之前都已经安排过了。”“若是顺利的话,年前就能回来。”他低声说道,“纵是再迟,等孩子降世?前,也一定?能回来的。”除却在燕地的两年。沈希和萧渡玄其实从来没有长久地分?离过。她?坐在萧渡玄的怀里,眼睫低低地垂了下来。出征和别的任何事?情都不一样,沈希现?今又有了身孕,不可能叫萧渡玄像小时候那样带着她?的。萧渡玄也很舍不得沈希。两个人误了多时,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转圜,却又要面临分?离。但还没有温存多久,便又有急报传了过来。萧渡玄离开后,沈希垂着眸子看向了手里的书册,她?的容色平静,可手中?的书页却被轻轻捏皱了。好在没多时,轮完值的弟弟沈宣又过来了。他还是那样的爱说话,一进殿就连声说道:“阿姐,阿姐,你今天觉得好些了吗?”沈宣的话真的好多。他在努力地克制,可言辞还是比常人要多太多。沈希眸里含着笑意,她?抬起眼睫看向他,柔声说道:“自?然是一切安好。”两人玩了一会儿?牌,又说了许久的话。快到深秋,天也渐渐地转凉,但夜空是一片耀眼的璀璨,星河贯彻云霄,明?丽得要胜过月色。沈宣扶着沈希,眼中?属于少年人的跳脱悄然退去。继而升起的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沈宣轻声说道:“阿姐,往后我就是你的一柄剑。”“你想让我如何,我就会如何,”他看向沈希的眼睛,“那些你不便来做的事?,全?都交予我就好,我一定?会护佑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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