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五女萧盼安,幼时多病。他为她取名盼安,只盼望能将她平安养大,对她也没有太高的期待。后面因长女萧采仪在宫中疲于应付,他还需要有人进宫协助。恰好那时萧盼安已经及笄,也有想要进宫为妃的心思,他就跳过了四女萧望舒,顺水推舟让萧盼安入宫了。虽然萧盼安这个女儿囿于情爱,对皇帝生出了几分真情,但她多少能在宫里帮萧采仪办些事,也不是全然无用。再往下,就到了六女萧采星。她与萧采仪一母同胞,但出生不久便夭折了,是他唯一一个夭折的孩子。这段往事不提也罢。而在他的这几个儿女里,现在最让他觉得亲近的,竟然是四女萧望舒。他之所以觉得这个女儿亲近,正是因为她——嚣张跋扈,心狠手辣,雷厉风行!其余几个儿女都只有某些地方像他,而在这个女儿身上,他看到了一个更为张扬的自己。不囿于情爱的老四,现在倒是渐渐的胆大心细起来,什么事都敢干,还能自己把后路留好。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拓跋部落,虽然忠心于我,但到底是片风吹日晒之地。京师水土娇养的女儿家,去了那里如何适应?”萧鸿在路边停下脚步,闻着树上弥散的桂花香。一时间他很难想象,这样花香四溢的树木若是移栽到北地,会是什么模样。“相爷可是在忧心四小姐与拓跋部落的联姻?”随行的陆序阳开口询问。这个八尺多高的壮汉长了满脸的络腮胡子,露在外面的眉毛很是杂乱,粗犷气息扑面而来。盔甲下包裹着一身腱子肉,颇具武将特征。陆序阳比陈褚年长六七岁,追随萧鸿的时间更是比陈褚早了近十年。他算是萧鸿身边的老人了,才敢这么直白地去接萧鸿的话。萧鸿听到他问起联姻,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了点头。“拓跋康此次将他最疼爱的小公主都送了过来,联姻之心诚之又诚。我也有意巩固与拓跋部落的关系,除了我的嫡女,还有谁能代表我联姻之诚。”陆序阳闻言,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四小姐今日处事手段之凌厉,倒让末将觉得像极了相爷。若她是个男儿身,必定能为相爷分忧更多。”只可惜了,四小姐是个女儿身,又刚好赶上这场拓跋联姻。若四小姐是个男儿身,相爷没有合适的亲生女儿也罢。从萧家旁支里选出一位小姐过继到他和夫人名下,与拓跋联姻也不是不可。偏偏相爷有个嫡女待嫁闺中,拓跋首领又送来了他最疼爱的小公主,前来联姻相爷的公子。这种情况下,四小姐联姻之事已成定局,难以更改。“我又何尝不愿她是个男儿身呢?”萧鸿长叹一口气,抬手抚过路边桂树上那小巧玲珑的桂花。金色花朵一粒粒落下,从他掌心擦过,留下阵阵甜香。陈褚站在旁边,沉默不语,安静听着他们的谈话,听他们在短短几句话里就为萧望舒定下了未来。直觉告诉他,她那样肆意张扬、机敏睿智的女子,不该在一纸联姻中就此沉寂。但理智又告诉他,在拓跋部落强悍的兵马辅助面前,她真的极有可能成为那个筹码。“罢了,走吧。今年粮食收成一般,鲜于部落那边又屡次出兵犯境,西北边境怕是不太平了。”萧鸿收回手,任由枝头那些细碎的桂花从树枝上抖落,从他衣袖上擦过,最后坠落地面。陆序阳跟在他身后,开口宽慰:“相爷勿忧,三公子已经带兵去退敌了。公子骁勇善战,年前必能击退鲜于蛮族!”萧鸿沉声应着:“有定北在边关镇守,这样小规模的犯境确实不用担忧。”陆序阳又问:“相爷的意思是?”萧鸿思索良久,道:“我只担忧他们屡次犯境,是为迷惑我们的视听。”屡次派出一支小兵犯境,屡次被击退,这样对鲜于部落而言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处。鲜于首领狡诈,这样反常的举动下,恐怕还留有后招。≈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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