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找太医谈生意,她这位四妹,到底是怎么把这三个词连在一起的?房沁儿在旁边解释:“臣妇给了她两间铺子,她现在一心就扑在那两间铺子上,张口闭口的就是钱和生意,还请娘娘多担待些。”萧采仪立刻接话:“母亲言重了,哪里称得上什么担待。四妹想谈,尽管让她去谈就是了。”说完这话,萧采仪直接朝贴身的宫女吩咐:“去太医院,请刘太医来一趟。”“是。”那宫女弯腰退下。——刘太医被请来椒房殿之后,背着药箱,看着萧望舒,年迈褶皱的脸上写满了老人家的茫然。来找他看病的人不少,来找他谈生意,这还真是头一遭。偏偏房沁儿和萧采仪还转场到内室聊去了,直接把大殿留给了萧望舒和刘太医。“快,给刘太医赐坐。”萧望舒端着茶杯,不疾不徐的语调让刘太医心里颠颠地颤。他老人家半只脚都踩进土里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人缺德到算计老人家吧?忆春搬来凳子,笑眯眯地说着:“刘太医您坐。”书夏也端正的奉上茶杯,道:“刘太医,请用茶。”“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刘太医那个心惊肉跳,连接茶的手都显得有些僵硬。问世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人不敢置信,那莫过于——萧四小姐的礼遇。 萧四小姐的礼遇(3)“不知四小姐叫微臣前来,是有个什么生意要谈?”刘太医问得有些忐忑。他觉得以这位四小姐往日的作风而言,今天不一定是要跟他老人家做生意,直接从他老人家荷包里抢钱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她真干得出来。“上次我受伤时,刘太医为我调制的那草蜜胶,不知刘太医可愿交卖药方?”萧望舒直奔主题。刘太医顿时坐正,答着:“不可不可,这万万不可!草蜜胶乃是微臣祖传之方,家族世代相传,岂可变卖?这岂不、岂不寒了祖宗的心啊!微臣百年之后,哪还有颜面下去见列祖列宗?”旁边的书夏蹙起眉头,有些不解。小姐先前不是说只要草蜜胶吗,怎么还要上药方了?药方这东西都是秘传,是一个行医家族从祖辈积攒下来的,轻易不往外传,这怎么要得到?听到刘太医的话,萧望舒微微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她又退了一步,继续问:“既然药方对刘太医如此重要,那我便不要了,不知刘太医可愿每月为我调制上二十罐呢?”见萧望舒这么善解人意,直接退了一步,刘太医受宠若惊,连忙道:“二十罐,不多、不多……调制是可以的,可以的!”只要这位四小姐不抢他的祖传药方,别说调制二十罐,给她调上二百罐都是可以的!“那便这么定下了。”萧望舒笑意盈盈,又问,“那刘太医调制一罐,草药成本大概需要多少钱呢?”“不多、不多,微臣家中药材都是自家庄子采的,调制草蜜胶虽有几味药较为难得,但一罐下来也就二百文钱的样子。小姐若是只要二十罐,微臣送与小姐都成。”听到刘太医这话,萧望舒笑着提醒:“刘太医,我是每月都需要二十罐,供锦衣门售卖。“草蜜胶一罐成本二百文钱,二十罐就是四两银子,长此以往数额不小,我们还是立契吧。“刘太医辛苦,我们还想和你分五成利。有张契约摆着,大家都好办事。”太医的俸禄并不高,哪怕是刘太医这个品阶的,六品太医,年俸也只六百两银子,再加一百二十石禄米。听萧望舒要这么多草蜜胶,刘太医迟疑片刻,又道:“那微臣这月先送与小姐二十罐,若小姐真能卖出去,再立契不迟。若是卖不出去便罢了,别叫小姐买去吃亏。”只送二十罐他还是送得起的。若是每月二十罐,那就另说了。萧望舒还是第一次谈到这种怕她吃亏的生意,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感想。只能说有个好爹好娘,确实能为她省去不少麻烦事。“那好,下月初一,我派人去刘太医府上取药。”萧望舒拍板定下时间。刘太医笑得有些无奈,叹着:“好,微臣初一之前一定调制好,只要小姐不怕卖不出去就行。”不过是些女子祛疤的药,能卖多少钱?这位四小姐啊,到时候可别赔了银子在府上哭鼻子。“怎会卖不出去,刘太医要相信自己制出的东西。我身上这些不留痕迹的伤,不都是活招牌吗?”萧望舒满是自信,又道:“若是这笔生意能成,每月初一,刘太医都能再多一笔进账不是?”刘太医抬手扶额,笑着应下。随后,他又道:“这药用起来是外敷的,也没放什么格外需要注意的药材,绝大多数人可放心使用,效果因人而异。”说着说着,刘太医一时也讲不清楚,干脆道:“罢了,微臣回去后将使用细则写下,下月初一时,一并交给小姐的人。”
萧望舒点了点头,笑着应下。谈完事之后,她又和刘太医闲聊了几句。最后见时间不早了,她才以不耽误太医院的事情为由,让宫女把刘太医送出了椒房殿。刘太医走后,忆春才靠近萧望舒,奉上茶杯,低声询问:“小姐真的很想要那草蜜胶的药方吗?”若是小姐想要,去找夫人相爷说一说,也不是拿不到。忆春正想着,谁料萧望舒笑着反问:“我要那东西做什么?我又不行医。”“那小姐刚才还……?”忆春继续询问。萧望舒答着:“我只是激一激刘太医,让他快些答应罢了。快到午膳时间了,我不想耽搁午膳。”这个理由十分强势,忆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她要再说什么。只听萧望舒继续说着:“那药方放在我手上也没用,我还要担心被外人盗取。“即使找了别的大夫按照药方调制,恐怕也没有刘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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