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她觉得可以。她们部落里的男人,放眼望去,比她身份高的只有她父王和几位王兄,比她身份低的她真的瞧不上。回部落挑男人,她怕是要孤独终老了。“你真要留下?!”房绮罗先是喜出望外。随后,仔细想了想高门贵府的规矩,她脸上的笑意又淡下去几分,委婉提醒:“时间还有,阿歆妹妹你再多考虑考虑吧。“你如今是使臣,还是未嫁的姑娘,京师自然任由你玩耍。等你有朝一日成为高门妇,便没有那么轻易能够出门了。”看看她祖母、母亲、舅母她们,再看看沁儿姑母。只要成了朝臣夫人,成了臣妇,哪里还能出去策马扬鞭肆意玩耍?其实她比望舒表妹还要大上三岁,早就是京师许多妇人私下议论的老姑娘了。她如今云英未嫁,在家里拖着,不就是因为这些吗?可偏偏拓跋歆并没有听进去她的提醒。“萧伯父和平南哥之前就说了,我在家时怎么样,在萧府时便怎么样,把这儿当自己家就好啦!”见她如此向往,房绮罗也不好再多说,只道:“你能过得开心就好了。”能够不后悔就好了。“看!是望舒!”拓跋歆根本没领会到房绮罗的意思,注意力全被不远处的萧望舒和陈褚吸引过去了。房绮罗也看过去,看到萧望舒身上的披风时愣了会儿。表妹她……和陈将军已经熟稔至此了? 大家一起喝(1)“歆姐姐?表姐?”萧望舒扭头看向她们两人,脸上也稍有些惊讶。“你们不在各自屋里静心休养,怎么跑出来了,不怕叫你们兄长担忧吗?”拓跋歆还算好,她两位兄长都是闲不住的性子,比她还爱玩。至于房绮罗,那日遇刺回去,被她父兄说了好一顿。“望舒,我们想来看看你嘛!”拓跋歆上前托着萧望舒的胳膊,左右看了看,笑道:“瞧着像是好得差不多了,再过些日子,等肩上伤口痊愈,这右边胳膊就能动了。”“整日往下灌些补药汤品,再不好都有些说不过去。”萧望舒说着,又问她,“二王子胳膊上的伤恢复得怎样?”“你还有空闲关心他?我王兄都壮得跟头牛似的,早就好了个七七八八。你娇娇柔柔的,他们俩还在担心你呢,叫我替他们过来看看。”说着,拓跋歆仰起头看了眼陈褚,似乎有些好奇外男怎么进了相府后园,还和萧望舒待在一起。“望舒,他……?”“陈将军是我两位弟弟的骑射师傅之一,今日正巧在府上,我便让阿弟将他请来,亲自向他道个谢。”萧望舒开口解释。见房绮罗朝陈褚福身见礼,拓跋歆也反应过来,见了个礼。陈褚抱拳回礼,端着一派寡言冷硬。见周围三人都是云英未嫁的公主小姐,陈褚觉得他站在这儿有些不合适,便看向萧望舒,开口说着:“小姐慢聊,末将还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萧望舒柔婉福身,“将军慢走。”起身后,她又叮嘱他一句:“十日之后,将军记得来找我拿信物,免得和庄子上的人起冲突。”“末将明白。”陈褚抱拳告退。见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远,拓跋歆摸了摸下巴,说着:“这个陈将军,还真是善变。”“哪里善变?”房绮罗问了一句。“你瞧他,现在看着一副不喜欢搭理人的冷漠样子。那天我们遇刺,他把望舒抱到屋里的时候,那可急得跟什么似的。“绮罗姐姐你不记得了?他派人去传大夫的时候,眼神凶狠的跟要吃人一样,大夫都被他盯得手直哆嗦。”房绮罗闻言,回忆了一下,颔首道:“是有这么回事。”说完这话,她把目光落到萧望舒的披风上。萧望舒面不改色,开口打太极:“我们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陈将军也算失职,他能不急吗?”拓跋歆仔细想了想,然后顺着萧望舒的思路,点了点头。“好像也是。”房绮罗没说什么,默默在心里嘀咕一句:是吗?“好了,不说他了,你们今儿来府上就是为了看看我?”萧望舒拉开话题,引着她们往抱香园里走。抱香园里晚菊盛放,在冷风中傲立枝头。拓跋歆惊叹一声,小跑过去看花,头也不抬的说着:“不是来看你,我们还能来干什么?”“我瞧歆姐姐像是来看花的。”萧望舒笑了笑。
这时,房绮罗在旁边回她:“以后这花她还有得看,万一她真想留在京师的话。”“留在京师?”萧望舒很是意外。她以为此番拓跋使臣前来联姻,会和书中一样的结局,兄妹三人没有一人联姻,拓跋使臣多少人来,便多少人回。现在冷不丁和她说拓跋歆要留下联姻,实在有些出人意料。“我留在京师陪你们玩不好吗?”拓跋歆看向萧望舒,撅起个嘴。萧望舒沉吟片刻,柔声道:“怎么会不好,只是、歆姐姐,你若真要留在京师,恐怕得入乡随俗,守京师的规矩,比不得你在拓跋部落过得自在。”且联姻她们二哥,萧平南……那保不齐未来她们之间是友还是敌。“我知道规矩多,你别说得吓我嘛,真的很难学?”拓跋歆摆了摆手,没当回事,“我多抽点时间学就是了。”萧望舒和房绮罗对视一眼,两人都没继续说下去。有些事情劝不得,有些人劝不得。尤其是感情之事,尤其是感情中的女子。劝不动,也劝不得。如果能劝得动,拓跋歆的两位王兄肯定都劝过了。同胞兄长尚且没能拦住,何况她们?……京师五百里开外,两州交界之处。傍晚时分,马车在野外土路上坎坷行驶,车轮轧过路上稀碎的石子,一路往西南方向赶去。车里,中年妇人抱着两个十多岁的儿子,朝年至半百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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