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么好的一条人脉放在面前,得是多淡泊名利的人,才会对她的话不为所动啊?反正那两名工头是做不到的。“草民明白了!实在有劳小姐提携!”“小姐大恩大德,草民没齿难忘!必为小姐尽心尽力,唯小姐马首是瞻!”两人“噗通”一声,整整齐齐跪在地上,呼声一声盖过一声。萧望舒嘴角轻轻勾起,“都下去吧。”“是、是!”那两名工头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退了下去。陈褚坐在她旁边,安静地看完全程。直到看她忙完,他才动手给她盛了一碗温热的汤。“小姐用膳吧,饭菜快冷了。”忆春和书夏听到这话,也上前伸手摸了摸瓷盘边沿,向萧望舒询问:“小姐,奴婢们再端下去热一热?”小姐近半年对吃食饮品的要求甚高,但凡是下肚的东西都需要格外注意。油腻荤腥少吃,辛辣重味少吃,冷菜冷茶更是碰也不碰几次。虽然这菜还是温的,但比小姐平常吃的要稍微冷一点,小姐应该是吃不惯的。就在忆春已经准备端菜去热的时候,萧望舒开口说着:“不必了,这样可以。”这个温度她还能接受,而且刚才看了看,她预定的夫君好像也吃不了太烫的东西。“是。”忆春看了看萧望舒,又看了看陈褚,老实收回了手。今天她们小姐和陈将军坐在一起好奇怪,说不上哪里奇怪,但就是有些奇怪。以往她们跟在小姐身边,她们是小姐的贴身丫鬟,陈将军是个外男。今儿不知怎么回事,她总感觉她和书夏才是外人似的。……几天后。腊月十六,年味渐浓,京师城内热闹非凡。卖年货的街上挤满了人,米面铺子、干果铺子、红纸铺子、桃符铺子、酒酿铺子甚至布庄,这些日子都赚得盆满钵满。檐上落满白雪,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都在筹备这一年一次除旧迎新的年节。宰相府和京师馆驿的下人也忙得脚不沾地,准备萧平南和拓跋歆的大婚。——相府,月华院前厅。刘太医从宫里过来,小心翼翼剪开萧望舒手上的绷带,用药汁为她清洗伤疤附近的草药,再薄薄地涂上一层草蜜胶。“小姐手上这刀口已经愈合了,血痂脱落,无需再包扎。但想要完全修复过来,还需要差不多两月时间,让皮下的血肉慢慢长回去。“这两月时间,小姐可照常洗漱,并无影响。只一点,这只手不可提重物。“因为这伤口看似愈合,其实皮下还未完全长合,提重物还是会伤到里面新生的肉。微臣这么说,不知小姐能不能理解?”萧望舒点了点头,“当然,刘太医说得十分清楚,我会遵医嘱的。”别说受伤时期,哪怕是平常,她也没提过什么重物。她没受伤时的生活,其实跟受伤时差不多,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对她而言,受伤前后的生活没有多大差别。“小姐愿遵医嘱就好,微臣也就放心了。”刘太医脸上露出一抹笑,走到一旁收拾药箱。他行医好几十年了,就喜欢看到这种遵医嘱不乱来的伤患。≈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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