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说:“这是老任的二叔一家。”姜念点点头,看见何月眼底流露的不耐烦就知道她很抗拒任营长二叔这一家。果然,接下来的几天,任营长家一天比一天‘热闹’,何月天天带着方夏和方国去食堂吃饭,要么就在姜念家待着,就是不回去,真跟何月她婆婆说的一样,任营长二叔一家都是无赖。吃任营长家的,喝他们家的,还想要他们家出钱看病,活脱脱把任营长当成了冤大头。何月带着两个孩子待在姜念家不回去,任营长半夜回来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回去,一直熬了十天,任营长咬死不打申请表,没了部队的住下去的权限,任营长二叔一家没办法灰溜溜的走了,何月家也算消停了。任营长也松了口气,姜念见他好几次,发现任营长都憔悴了不少。看样子被他二叔一家也折腾的不轻。时间一晃就快入冬了。陈尧和舒雪的日子定在腊月初八,日子定好后两人买了许多东西特意来告诉陆聿和姜念。
这半年的时间,姜念梦见过两次新世纪的家里,但两次回到自己房间,发现房门都是锁的,像是‘姜念’在刻意不让她踏进这间屋子,她只能坐在客厅里听着家人聊天说话,然后等着自己自然睡醒。这天一大早,外面传来方国高兴的声音:“下雪了,下雪了!”这是今年入冬以来下的 单更警备员走后,姜念走进陆聿,轻声问:“这个点是谁找你呀?”陆聿眉峰微蹙,神色有些复杂:“不知道。”他穿上棉衣往出走,姜念紧跟着他,揪着他的衣袖:“我跟你一起去。”她挺想看是谁的。陆聿捋了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低笑道:“穿件厚衣服,外面冷。”“好。”姜念回屋穿了件棉衣跟着陆聿去部队外,路上遇见一道出去的田麦和邝秀,经过半年的时间,邝秀不再低着头,见了人也敢问一声了,尤其看见姜念时,笑着喊了一声:“姜婶子。”姜念摸了摸邝秀的脑袋,笑道:“去找纪老师吗?”邝秀点点头:“纪老师昨天过来了。”田麦说:“早上饭都没吃就嚷嚷着要见纪老师,这会不是下雪了,趁雪还不大,先给她送过去。”姜念问邝秀:“你现在画画怎么样了?”邝秀说:“纪老师上次夸我了,说我画的很棒。”这半年来邝秀变化挺大的,她的天赋在画画上,邝倩则在学习上很棒,听田麦说,邝倩这半年在学校的进步很大,把一些学生都赶上了,她学习很努力,放学回来后经常在书桌前坐到十二点才睡觉。姐妹两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展,这对田麦和邝副团长来说都是一种欣慰。到了部队外,田麦和邝秀先走了,雪下的不大,但几个人肩上和头上都落了雪,姜念握紧陆聿的手,扬起笑脸笑眯眯的看他:“你说我们两现在是不是白头了?”说完抓着陆聿的手抬了下,让他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陆聿笑道:“我们会真正的白头偕老。”“陆团长,就是这位找您。”警备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陆聿抬头看去,姜念也循着警备员的声音望过去,那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头上带着护耳朵的棉帽子,嘴一圈都长了胡子,像是好几天没有打理了,那人看见他们,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这个人姜念记得。是半年前在火车上跟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男人。没想到他会来找陆聿。姜念这一刻能感觉到陆聿身上有一瞬间的紧绷,直觉告诉她,陆聿绝对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不过他不愿意说她也不会逼他。“我们过去。”陆聿牵着她走过去,雪落在中年男人的帽子上,盖了一层白。那人对他们笑了下,说:“好久不见。”姜念抿着唇没说话,陆聿冷淡问:“找我有什么事?”中年男人笑道:“你还记得我吗?”陆聿颔首:“嗯,火车上见过。”“记性挺好的。”中年男人下意识摸了摸兜,好像在找烟,没找到后笑了下。陆聿没说话,等着他下文。过了一会中年男人把帽子摘下来拍了拍上面的雪,他微低着头,像是在斟酌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会,先试探的说了一句:“你知道沈爱吗?”说完他才抬起头看陆聿的反应,男人面色平静,眉目深黑,冷静的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破绽,只有被陆聿握着手的姜念才能从他的肢体反应上感觉到他明显的变化。在中年男人说出‘沈爱’的名字时,陆聿手指的骨节倏地用力,姜念感觉到了轻微的疼痛,直觉告诉她,‘沈爱’或许就是陆聿的亲生母亲,这本书的剧情里没有提及陆聿母亲的姓名,倒是上次回老家的时候,赵婶提过一嘴,陆聿的亲生母亲姓沈。姜念抿了抿唇,抬头看向陆聿。男人低垂着眉目,睫毛盖住眼底翻涌的情绪,相识三年,她从未看透过陆聿,就像此刻,她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雪渐渐大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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