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盏是罗韶在国公府唯一的儿子,打小就是在罗韶的呵护下长大的,从未受过任何委屈,更别提挨打了。她还指望好好把陆盏养大,让他日后考取功名,压过大房的陆戟,好顺利袭爵,让她能翻过身将大夫人压在脚下。戴厷呈是戴夅的老来得子,打出生就宝贝着呢,没成想今日竟在书院被旁人给欺负了。他来时查过了,这两个小子是今天才送到书院的,两人姓谢,京都城的世家大族里没有姓谢的,想来应是家人花了大银子送进来的,所以他才敢大张旗鼓的来为儿子撑腰。谢章与谢勋被四名侍卫压着跪在地上,两人身上也多多少少落了一些伤,谢勋脸上的伤更重些。罗韶将陆盏交给一旁的绿莹照看,她走向谢章他们跟前,低头冷冷的看着他们,“是谁给你们的勇气敢动我的儿子?”戴夅也将戴厷呈交给一旁的手下,走过去对着罗韶行了一礼,她虽是妇人家,可到底是陆国公的二夫人,随意在陆国公耳边吹吹风都够他喝一壶的。行完礼,他也看向谢章二人,脸色黑沉,怒道:“我看你们两个臭小子是活腻了,今日我就让你们尝尝欺负陆家公子与我儿的后果!”“来人,将他们都带到走。”戴夅刚吩咐完,罗韶便止了他的话,“大司马,就在这处置吧,我也懒得再去别处了。”戴夅颔首:“那就听二夫人的。”戴夅沉声道:“他们二人公然扰乱学堂秩序,打架斗殴,品性顽劣,罚十杖!”十杖?!一直站在廊檐下的老夫子眉心陡然紧拧,这其中的缘由他最清楚,官家的事他没资格插手,可这两个孩子到底是他的学子,而且身板又小,十杖下去,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谢勋有些怕了,担心的看向谢章,却见他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谢章,你怕吗?”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害怕的薄颤。大人昨日才将他带回将军府,为他治伤,送他去书院,可他来的偏头看了眼谢勋,他的眸黑如深渊里望不见底的阴冷,看的谢勋从心底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既然敢打,就别认怂。”谢章说完继续低下头。比十杖更狠的打他都挨过来了,不过经过此事,那位沈将军应该会丢弃掉他们。毕竟他们给他惹了麻烦。谢勋闭了闭眼,紧咬着牙关,被侍卫架着按在长凳上,等待木杖降落。戴厷呈与陆盏站在边上兴奋的看着,挥着小拳头在一旁煽风点火,“打,使劲地打!”陆盏揉了揉疼痛的肩膀,就谢章下手最狠,将他压在身上狠狠的打,五六个学子都没能拉动他。“慢着!”就在木杖准备举起落下时,老夫子从廊檐下快步走来,对着戴夅道:“大司马,他们两个还是孩子,十杖未免太重了些。”
“怎么?”罗韶偏头看向老夫子,冷笑道:“夫子是想与陆国公府作对吗?”老夫子一噎,脸涨得青紫。罗韶冷哼一声,沉声道:“动手!”侍卫高高抬起木杖,随即狠狠的打向谢章与谢勋的臀部,可就在木杖落下的那一瞬间,木杖骤然被一股外力击落坠地,断成两截。而侍卫也“哎哟”一声,狼狈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是谁?!”罗韶与戴夅皆是脸色微变,转身朝书院大门的方向瞧去。不仅是他们,书院里的所有人纷纷望向书院的大门,就连被押在长凳上不曾抬过头的谢章也看过去。闻终捏了捏右手腕,方才力道太大没控制好,险些伤到了那两个孩子。众人大惊,此人竟是沈将军身边的贴身护卫,闻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下戴夅与罗韶也心下惊了一下,面面相觑后,又看向书院大门。书院外缓缓停下一辆马车,闻管家摆好车櫈,打开车门,众人只见一个身着白色鹤氅的翩翩君子走下马车。他款步走来,寒风吹拂着他的墨发,与鹤氅的白相融,如山水墨画般,让人有种望尘莫及的神秘感。“大司马与二夫人私自对本将的人用刑,可问过本将的同意?”那寡淡的声线裹着令人颤栗的寒意,看着逐渐走近的沈默,戴夅身子一软,双腿不受控制地跪下来。“沈…沈…沈将军”竟是害怕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罗韶也回过神来,吓得亦是跪在地上。这位爷她可得罪不起,他年龄虽小,可却是沈家之后,也是沈家现在唯一的独子,更是守护着西凉国的镇国大将军,与陆太师在朝中齐名,地位比陆国公还高一截,若是被他为难,陆国公也不一定护得住她。除非去请陆太师出马,可太师怎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二夫人出面?谢勋在看到沈默时,藏在内心深处的胆怯乍然消散,他看向谢章,惊愕道:“谢章,大人来救我们了!”谢章浓密的眼睫轻颤了好几下,堪堪收回视线,好看的唇形紧抿着。沈默看了眼闻终,“去搬张椅子来,本将站的有些乏了。”闻终领命,不一会搬来一张太师椅放在沈默身后,“大人,您坐。”≈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fuchou/”≈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fuchou/”≈gt;≈lt;/a≈gt;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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