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了然,看了眼谢章与谢勋,“好了,你们再练一会就睡觉吧,明日还要早起去书院。”“是。”谢章与谢勋齐齐应声。初春的寒意已过。据太子大婚已过了两日,跟着便是安平公主与晋拓霖的大婚。大婚当晚,沈默穿上闻终为她披上的狐裘,正准备离开丞相府时,被身后而来的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止住。“小默,可以听我说几句话吗?”沈默转身看向晋拓洵,因为晋拓霖成婚,身为大哥,他今日穿了件水清色竹叶长袍,腰间依旧别着那支玉笛,玉笛上的红色穗子被夜风吹拂的交织舞动,看的她心尖发颤的疼。今日晋拓霖大婚,晋府的官员繁多,她与晋拓洵六年从不来往,今日走在一起,怕是要多生是分。晋拓洵看着她谨慎的模样,眸底晕染着一层宠溺的笑意,他朝一侧隐蔽的方向指了指,“那里很隐蔽,下人也不会过来。”“好。”沈默不去看他含笑的眼眸,对闻终道:“在这守着。”闻终好奇的看了眼晋拓洵,复而低头颔首,“是。”沈默顺着晋拓洵指的方向走去,晋拓洵跟着她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假山后方。她背靠着假山,低头看着铺着鹅卵石的地面,冷冰冰的问道:“晋大公子想说什么?”晋拓洵看着她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脸上划过一丝痛楚,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微收拢,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与难过。“小默,小心陆太师与太子,我昨日去东宫时,听见陆太师与太子谈及到你的虎符,沈家与陆家向来不和,如今陆家与太子联手,你现在要更加防范才是。”沈默眉眼冷冷眯了一瞬,着陆老东西与太子是想要谋取沈家军的虎符?!陆家与太子结为一家,他们还想要吞并沈家,这陆家好大的野心,想要成为真正的权臣之首。“知道了,谢晋大公子的——”一道脚步声忽然打断沈默的声音,她快速抓住晋拓洵的手腕,将他拉进假山的夹缝中,并抬手捂住他的唇,“嘘,有人!”晋拓洵心绪大动,颤抖着垂下眼睫看着捂着他嘴唇的手,她的手掌是温热的,他呼出的热气也在她的掌心流连徘徊。夹缝很窄,他们两人紧密相贴,他甚至能感觉到来自沈默身前的柔软,那是独属于女子的柔软。晋拓洵看向近在咫尺的沈默,脸颊忽然间浮上了几许绯红。脚步声逐渐远去,听起来此人似是有些匆忙。待那人走远了,沈默才放开捂着晋拓洵嘴唇的手,拧眉看着他,“你不是说这附近没人来吗?”晋拓洵无辜的眨了下眼眸,“那人好像有急事,偏在今晚抄了个近路走。”沈默:……
她这才发现,她与晋拓洵挨得如此之近。沈默侧身走出去,不等晋拓洵出来便丢下一句,“晋大公子留步,本将先回了。”晋拓洵走出假山的夹缝,看着沈默单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月色中,他的嘴唇上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温度,可她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六年来如一日,他永远都是看着她的背影从眼中消失。他多希望,多希望有那么一次,她能够迎着月色朝他走来,笑盈盈的望着他,喊他一声洵哥哥。丞相府外停着两辆马车,沈默与闻终走出去时,遇见了一同走出来的陆国公。比起官职,陆国公要低沈默一阶。想起除夕,沈默摆了他们陆家一道,害的他们陆家沦为京都城的笑柄,他便想亲手宰了这小子。朗朗月色下,陆国公的脸色难看的紧。沈默在走上马车时,瞧了眼面色难看的陆国公,笑道:“陆国公,晋二公子与安平公主大喜的日子你冷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嫉妒人家晋二公子呢。”“你休要胡言!”陆国公气的脸色瞪向她,沈默看着他微微抖动的侧脸,能看得出,他气得不轻。她“啧啧”摇头,“陆国公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大岁数了,气性小点,免得把自己气晕过去了就得不偿失了。”言罢,她走进马车,让闻终关上了马车门。闻终暗暗瞧了眼脸色彻底黑沉,就连身子也开始颤抖的陆国公,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笑声,驾着马离开了丞相府。回到将军府时,天已经晚了,谢章与谢勋也睡下了。沈默回到浮云轩,从暗格里取出方盒子,她缓缓打开,将里面的虎符拿在手中。这枚虎符是沈老将军传下来的,是统领沈家军最重要的虎符。她握着虎符走到窗杵下,打开窗户,深夜的寒气顺着打开的窗户灌进来,吹散了她脸上的燥意。虎符……沈默将虎符抛起,看着虎符在空中打了个旋又落在掌心,冷笑勾唇。一群狗东西。她收了虎符,隔着一扇门问闻终,“长孙史回来了吗?”闻终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回大人,前两日就回来了,这几日不知在屋里干什么,总听着有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我去趟行君阁。”沈默开门走出去,来到行君阁,走到长孙史的门外时,听到了里面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fuchou/”≈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fuchou/”≈gt;≈lt;/a≈gt;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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