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夏王约好了今晚要一起跨年。今天毕业后的两个人为数不多难得可以聚在一起的日子——夏王的解咒员工作需要她满世界跑,一出差就需要失踪般地消失上几个星期。同样当过解咒员的比尔经常安慰哈利说这是常有的事,但聚少离多的事实仍旧摆在那里。脑袋里胡思乱想着的哈利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一个麻瓜小区。腕表上的时间告诉他,还有三分钟就是新的一年了。“幸好我一早就准备好了花束。”哈利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从公文包的夹层里抽出了他用保鲜咒藏了一整个下午的一束鲜花——夏王对花没有概念,但哈利仍然像往常一样准备了十二朵玫瑰。这个数量隐喻的话语还是罗恩告诉他的——据说赫敏第一次收到他送的十二朵玫瑰后高兴了整整一个星期。就像看见了一块石头突然长出了自己期盼已久的树苗似的,这位毕业后在事业上越发成功的女强人在收到花束的那一刻呆滞了十几秒,然后她在罗恩面前感动得泪花瞬间就溢出了眼眶。十二朵固然浪漫,但也许今天他应该准备十五朵的。哈利叹气般地想着,抬手敲响房门。就像是里面的人时刻准备着给他开门一样,哈利刚放下手,屋内就传来了拖鞋与地板之间的摩擦声。哈利紧张地露出了一个微笑,把花束高举在胸口的位置,甚至不小心遮挡住了一部分自己的下巴。“晚——”他的晚上好没能顺利说出口,因为夏王一开门就搂住了他的脖子,用一个漫长而甜蜜的吻堵住了他晚归后想说的任何话语。……几分钟后,这对脑袋几乎要黏在了一起的男女才终于想起他们还站在门口供眼神好的邻居尽情观赏的事实。他们同时松开了手臂,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屋内。夏王准备了他喜欢吃的炖菜和蔬菜水饺,还有一大盘她自己最爱的糖浆馅饼。因为这些食物都是一出锅就用了保温咒,等哈利换完衣服回到楼下在餐桌旁坐下以后,这些菜还是能够烫到哈利不擅长吃热食的舌头——常年在姨妈家受到虐待,经常只能够用残羹冷炙来填饱肚子的哈利在夏王主导的餐桌上完全碰不到能够直接塞入口中的食物,这令他一度非常沮丧。哈利捂着嘴,拿起杯子飞快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冰水才缓解掉了滚烫带来的疼痛感。可惜,无论他做什么补救,那些被烫过的舌头部位都已经失去知觉了。这天晚上,当两个人挤在沙发上看电视机播放的夜间频道时,哈利又一次因为舌头被烫伤而得到了来自恋人的安慰。沙发上,夏王轻柔的用手指梳理着哈利的凌乱黑发,后者则是懒洋洋地枕在恋人的大腿上,只分了一小部分心思放在电视节目上。他更多的注意力已经被别的什么给引走了。
哈利闻到了夏王身上残留的一些属于糖浆馅饼的香气,还有那些浸染了衣服的、属于夏王自己的味道。如果公文包里没有那些该死的文件就好了,哈利叹气般地想道。作者有话要说:2022新年快乐! 新的一天与榭寄生(end1-28)“你是今年只有三岁吗?别碰她。”“乔治,你现在的语气听起来简直像是她爸爸。”“闭嘴,弗雷德。”“……”“弗雷德,我警告你,端着你的玉米片回到那边的床位去——”在凌晨一点钟左右睡下之后,我没能一夜无梦地睡到天亮。可能是舞会裙子没有睡衣舒服,也可能是医疗翼的床褥太硬,总之,我做了一整晚的噩梦,天快亮的时候才好不容易睡着了一小会。“早上好,韦斯莱先生们。”我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格外沙哑,正在争执不休的双胞胎兄弟不约而同地停下话头,纷纷看向了我。“夏?”我在被子低下挪动了一下因为一整晚没有换过几次姿势而僵硬的身体,发现裙子的布料已经皱皱巴巴地全部堆到了大腿根附近。梅林在上,还好我没有直接掀开被子起床。“抱歉,夏,无论我怎么阻止,弗雷德都要凑过来戳你的眼睫毛。”乔治用左手端着一个餐盘坐到了我对面的床位上,上面放着一人份的早餐。他脸上挂着一副挫败的表情,好像他不小心让弗雷德把我给吵醒了这件事跟他吵架说不过别人一样让他感到扫兴。早餐是庞弗雷夫人早上从厨房替我们要来的,乔治和弗雷德没有被占据的手上都端着一小碗牛奶泡玉米片。他们这幅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因为他们两个平时的食量肯定不仅仅只有这么点。“我只是想让她快点儿醒来,又不至于导致她起床气严重到忍不住打我,”弗雷德得意地鼓着腮帮子、含着满嘴的玉米片,口齿不清地对我们说,“快点儿吃完这些,夏,我跟乔治都吃差不多了——我们两个待会还要溜去厨房多拿点熏咸肉和三明治回来呢。”我捋了一把乱糟糟垂在胸前的一截编发,端起了我那份玉米片。昨晚被我用咒语整齐盘在脑后的编发已经因为我并不优雅睡姿而散架了,从后脑勺上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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