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巩露又坐到了她旁边,而且从斜对面挪到正对面。燕越书有点儿惊讶,不知道巩露想干嘛。巩露开门见山:“难道你不好奇?”燕越书疑惑地问:“好奇什么?”“你说呢?”巩露提高了嗓门,一副气愤的样子。燕越书明白了。自己都知道了,巩露肯定更知道了,巩露知道的肯定比她多。巩露:“虞寒梅都知道了,你还不知道?!就你这样的,怎么跟她抢池盛?”想当初,她提到姜冰梦,就是想告诉大家,大家在池盛心里彼此彼此,都没份量!人家心里早有人了!攀什么攀!结果燕越书愣是没问,倒是虞寒梅之后就老是旁敲侧击地打听姜冰梦这个人。她宁愿燕越书得逞,也不想让虞寒梅知道!巩露这个人,嘴巴厉害,人又要强,班里的同学没几个喜欢她的。好不容易有虞寒梅这个朋友,结果发现她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有事就推她上,没事就自己上。巩露吃了好多回亏之后,就和她绝交了,连带着讨厌一切爱装逼的人,还处处和虞寒梅作对。她就是这样讨厌燕越书的。但退出舞蹈社之后,她就发现了燕越书的好处。不管她怎么对燕越书,燕越书也不会使坏,更不会背后说她坏话,还好心帮她打卡!也许是退出舞蹈社就不用争锋相对了,也许是燕越书的好意让她想靠近。她觉得,燕越书这人,能处。当然,巩露根本没有能处的朋友,这种能处,也是她单方面认为的。燕越书一点不觉得巩露好相处,只是笑笑不说话。巩露主动坐到了她的正对面,就不会再坐回斜对面。她白了燕越书一眼,说:“我知道你想知道。”燕越书低着头,扒拉了一口大白菜。巩露见燕越书一点都不会求人,只能叹气,自己主动说了:“她和池盛家里是世交,两人从小就认识!关系很好,你们都别想了!”燕越书觉得巩露把她自己算漏了:“你呢?”巩露哼了一声,没搭理她的话茬,而是继续说:“姜冰梦、李友裴、池盛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虞寒梅五班的,你二班的,情分差得远呢!……”燕越书听了之后,有点伤心。可是奇怪的是,巩露为什么一点都不伤心?反而一副开导大姐姐的姿态,劝她看开点?……高三之后,退出舞蹈社,学习又繁重起来,燕越书保持着不变的生活轨迹,就很少与池盛有交集了。直到一个平常的早晨,燕越书照例抱着书去晨读,路过篮球场时,她看见池盛和几个同学在足球场上踢足球。那个时间点路过的人不多,起来踢球的人也不多。早晨的阳光熹微,将足球场照成一明一暗。绿草如茵的球场上,池盛穿着绿色的运动中裤,白色t恤,额头戴着一条白色的发带,黑色的短发被全部捋了起来,少了几分矜贵,看起来比平时更加飞扬,跑在明的阳光里,很有一股子张扬肆意的劲。燕越书的脚步就不由地放慢了一些,她觉得整个足球场上都沾染上一丝池盛特有的朝气,这几个男同学一时间都变得顺眼起来。连李友裴都变得顺眼起来。其实李友裴长了一副好样子。明亮的眼睛,笑的时候嘴张得很大,笑容非常之灿烂,他算不上最帅气的,起码没有池盛的五官耐看,但因这份笑容,为他添了几分好感,最易勾得女孩心了。燕越书当初觉得池盛必然是花心的,就是因为李友裴总和他一道,因为李友裴是个花花公子。李友裴一脚将球射偏了,大声对着远处的燕越书笑着说:“同学帮忙踢个球!”那只球落在地上,正好滚到了燕越书一米远的距离。燕越书像得了李友裴太监口谕的皇令似的,连忙跑了两步追上还在慢慢滚动的足球,然后一脚踢了回去,想要在池盛面前表现。燕越书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球在池盛的头上,脚上,连胸前都乖巧得听话?她一脚踢过去,就像个笑话?那只球沿着低空划了一个很小的抛物线弧度,就再次落下来了。燕越书一脚踢过去,竟然只踢了两米远,然后就啪嗒掉下来,滚了滚……燕越书踢得烂极了,她就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她踢失败之后,看到池盛似乎是笑了一下,接着就背过身,往相反方向走,她就觉得更丢脸了,因为原本池盛他们几个是面对着她的,似乎都在等她将球踢回来,然后继续踢的!结果她一脚下去,球没飞回去,只滚了两米!她觉得池盛肯定是失望极了!所以才背过去!李友裴面对着燕越书,他离得最近,一直在等燕越书将球踢回来。结果没踢回来,李友裴便咧开嘴,露出一排大白牙,朝燕越书大声喊道:“踢狠点!”燕越书扫了一眼走开的池盛,便收回了目光。这回,她脚尖对准足球的中心,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腿上,发誓要将这一球完美地踢飞起来!这一球踢得很漂亮,足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向着李友裴飞了过去。lt;div style“text-alter;“gt;lt;scriptgt;read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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