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盛终于知道为?什么这话似曾相识了。这话李友裴说过很多次,每次李友裴劝他时,都是?拿这一套说辞来劝他。他不知道燕越书?怎么知道的,也许是?他父亲说的,也许是?李友裴说的,也许是?任何人。池盛:“这不是?我说的。”燕越书?:“这是?你赞同的。”“我从来没有赞同过。”“但是?你也没有反对。”他和李友裴在?做生意上很多想法不谋而合,但在?为?人处事上却?差很多,以前还不太明显,随着年龄的增长,各自?观念的固定成型,这种差异越来越明显,尤其是?在?对感?情的态度上。李友裴玩得花,他看着听着,不赞同也不会反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他无意和李友裴纠改一致。他是?接受,不费吹灰之力。“别想在?我身上验证什么!我卑微软弱但我不是?永远卑微软弱,我喜欢你的时候只是?因为?见识少,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没你成就大,但我也是?站在?舞台上,无数人喜欢我热爱我,为?我疯狂!追我的豪门能从你家?排到我家?!我随便?挑一个也不比你差!”池盛站在?廊下阴影中,眸色更加幽暗了,声音也跟着冰凉凉的:“你说章科遥吗?”燕越书?一扬下巴,利用章科遥踩了他一回:“最起码他是?个真诚的人,不像你。”池盛似乎是?冷笑了一声:“我怎样?”“你不怎样。”你不好。池盛身上的粉色衬衫被吹进来的细雨打?得颜色深了一点,慢慢地晕染开来,有阵阵凉意伸入皮肤,凉意也跟着从语言中吐出来:“你觉得章科遥好,他也对你念念不忘,正般配。”接着,他用一种彬彬有礼的态度指了指前方的大厅:“需要我去喊他出来,送你回家?吗?”池盛显然是动怒了。他明明知道燕越书和章科遥分手了?,偏偏要说反话。燕越书气得微微发抖,在昏暗的黑夜遮掩里狠狠瞪了池盛一眼:“我?说了?,有朋友来接。”她说完转身便走。池盛看着她离开,没?有挽留,只轻声道:“你朋友可真多”。这声?音不大,但在安静无人?的回廊中?很清晰。燕越书脚步顿了?一下,没?理会这句话,她在回廊拐角处轻巧地一转,转到另一角,并沿着廊下一路快走了?出去。……今天?酒楼谢客,只招待生日宴来宾,但是生日宴还没?开始就出来了?,而且是女宾一个人?出来的,这就很奇怪了?。这让身处在高桌子之后的掌柜有些惊讶,在她经过?前台时连忙问:“客人?需要伞吗?”燕越书道了?谢,说“不用”,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在大门口的屋檐下停住了?,等着人?来接。掌柜认识这位大明星,进来时就多看了?几眼,而且是和池盛一起走进来的!这会儿看她披着男士西服就走了?出来,便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两?秒钟,便果断走到旁边的凳子边,准备拿个凳子到外面给她坐一坐。但他在弯腰拿凳子的时候,看见池盛快走了?过?来,似乎都没?注意到他,就直接走了?出去,他想了?想,便又放下了?凳子,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了?。燕越书刚刚站定,后面便响起了?脚步声?。她望着酒楼前的小雨淅沥沥,忍着没?回头。脚步声?停在了?她旁边。池盛还是跟了?过?来,他站定在她一旁,淡淡地说:“既然燕小姐有朋友来接,我?便只送到门口。”不得不说他的好教养已深入骨髓。燕越书:“用不着麻烦池先生。”池盛:“尽地主之谊而已。”话一出口,覆水难收。
蒙蒙细雨里,这两?人?像被定住了?似的,安安静静地站在屋檐下,没?再说一句话。黑夜中?,乌云一层盖一层地遮住了?天?空,显得这夜更深黑了?。忽然有轰隆隆的雷声?从?东南方天?空滚过?。池盛和燕越书同时偏头看向那边的天?空,听着雷声?滚过?,看着闪电随即而来,照亮了?一瞬的天?空一角。他正好站在燕越书的东南边,所以燕越书在抬头看雷声?轰鸣时不由地瞄了?一眼池盛。却见池盛侧着的脸庞,像是雕塑雕出来的一样骨骼凌厉而清冷,没?有一点笑意,黑夜让他看起来更清冷冷了?。池盛似乎发现她在看他,忽然转过?头来,垂着眼睫,一双清冷冷的眸子便望向了?她。燕越书眼神?向下躲闪了?一下,又立刻回瞪了?过?去。池盛就这样看着她,往她面前走了?一小步,令她又感受到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好像这个人?马上就要做什?么坏事似的。燕越书有点紧张,脚开始想往后退。就在这时,急刹车的声?音骤然穿透大雨,传了?过?来。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稳稳地停在了?屋檐前的台阶下。叶弥秋熄了?火,拿起雨伞,打开车门,雨伞砰地一下打开。他从?车上下来之后,终于看清了?和燕越书站在一起的男人?的模样。男人?将简单的衬衫和西裤穿出一种清冷的贵气感,只是一脸冰霜寒意,不太?好相处似的。今晚的雨一直下,越下越大,叶弥秋在车上只能看到有个男人?离燕越书很近很近,下一秒就要抱上去似的。竟然想抱燕越书!叶弥秋毫不犹豫地一脚踩了?油门,到了?近前再一个急刹停住了?。他急急撑开伞,三两?步地绕过?车前,跳上台阶,笑呵呵喊了?一声?:“姐!”燕越书见到他,露出了?点笑容:“来了?。”池盛从?未在剧组里见过?此人?,便猜他是某个不入流的爱豆或演员。燕越书在圈子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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