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投谁已经无所谓了,对吧,新哥铁定出局。”他道。“既然如此。”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继续说,“我投个感情票吧。”“哦?投谁?”“老板。”全场一片哗然,除了被点名的当事人面上波澜不惊。费列莱扭过头看热闹,嘻嘻笑道:“咋啦,老板得罪你啦?”“没。”沈问津歪在椅子里,拖着嗓子说,“只是作为打工人,单纯想挑战一下老板的权威。”“嚯,你小子胆大。”费列莱拍着手道。费列莱没从弹幕里扒拉出什么所以然,也找不出剩下几人的破绽,索性坚持原判,选定了沈问津这个倒霉蛋。
沈问津:……沈问津于是反选了费列莱。向之叛逆一回,指了齐客。齐客睨了向之一眼,反选了向之。好兄弟就要整整齐齐,谁也别放过谁,于是四人各背了一票。老度:……老度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很无奈:“你们要不再商量下呢?不然就得再来一轮陈述了。”“那我改一下。”沈问津举手说,“我选齐哥。”“我超齐哥是铁平民啊。”费列莱嚷嚷道,“他那第一轮陈述还不够真?”沈问津张口想反驳,组织了一下语言,却发现自己并说不出所以然。细想想,让他作出如此判断的依据是——齐客第一轮发言的状态有些反常。在他的《齐客使用手册》里,这人不是个会卖关子的性子。换句话说,“三个字”和“英文字母也算一个字”并不会被拆成两段话讲。他拆了这两句话,更像是想通过这么做来验证些什么。——当然并不排除这人是在做节目效果的可能,所以这并不能被当成判断依据。于是沈问津最终只说:“直觉。”“好好好,不愧是三年同桌,这俩字说得这么有底气。”费列莱笑道,“那我听你的,你要错了你负全责。”于是俩人倒戈,统统把票投给齐客,齐客背负了三票,遗憾出局。五双眼睛一齐盯着老度,目光火热得险些把摄影蒸熟。老度不负所望,即刻振臂高呼,宣布游戏结束。现场和弹幕登时都沸腾了。“妈呀,你咋这么牛。”费列莱撑着桌子,转头冲沈问津道,“还真让你蒙着了。”这小卷毛偏头凑过去看齐客牌上写的什么,“卧槽”一声,把牌举起来冲着镜头,笑着说:“家人们,破案了,原来是蔓姐。”——牌上写着三个字:翠蔓儿。“这么说……齐哥倒是也没撒谎……”费列莱嘟嘟囔囔,“蔓姐名字确实是三个字,昨天好像……确实也发了视频吧。”沈问津大大咧咧地坐着,半个身子撑上了扶手,脸上挂着“我说什么来着”六个字,看得费列莱直笑,cao着一口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京腔说:“auv,瞧您这得瑟劲儿。”他转而又叹:“高中同桌就是不一样哈,你俩也算是心有灵犀。”“可别。”沈问津笑道,“害得某人输了游戏的心有灵犀,老板可不想要。”他放完话,余光瞥到了当事人身上——齐客静静盯着自己看,那双眼黑得有些不同寻常。沈问津不知怎的,忽觉一阵心虚。他拢在袖子里的手指捻了下,便听当事人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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