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神还没那么丧心病狂,这些骷髅兵没什么智力,只会单纯执行任务。
否则她实在无法想象在迷宫里的每时每刻都和性爱挂钩的场面。说实话,灿灿已经开始厌烦那种事了。她不喜欢自己的身体不受掌控的感觉。她怀念以前的迷宫,毕竟欺诈,屠杀和背叛才是她的舒适区。而和他人建立连接,尽管只有肤浅的肉体关系,也让灿灿感觉如芒在背。“哎……”好想多泡一会儿……虽然水好冷。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泡过澡了,最近两天忙着上游戏,再往前一点是急着回国,再往前——她在忙什么来着?思绪不正常地卡顿了一下,灿灿打了个寒颤,回忆起她磨人的博士论文。好了,不泡了,着凉就不好了。……等灿灿洗完出来再见到门缇菈时,对方因为熬夜已经神情有些扭曲了,看来刚才的表演只能解一时之需。灿灿单刀直入地询问起交易,免得一会儿门缇菈发起疯来就什么都问不到了。“你要的东西是什么?从谁那儿得到?”门缇菈从焦灼的情绪中抬起眼皮,打量起眼前收拾妥当的女人。她和她母亲长得其实并不像。妲妮卡是个圣洁如百合花的金发美人,而面前这个野种却艳丽得像一朵渗血的玫瑰。只有那双相同倔强的金色眼睛,让门缇菈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妲妮卡的女儿。门缇菈用食指敲击着桌面,满不在乎地对上那双金瞳。“森林之心,精灵一族的秘宝。”红唇开合,吐出一个陌生的词。灿灿瞬间就理解了,为什么那个暗夜精灵会是任务的关键。同时也明白了门缇菈为什么会对她品头论足。“你想送我去精灵的领地?在知道我母亲的下落前我是不会离开这儿的。”灿灿表现得非常警惕,仿佛并不知道城堡里就有一位精灵族的贵客。“野狗就是野狗,在城外转了那么多天打听消息,竟然没听说城堡里要举办宴会?多么愚蠢……我开始怀疑你是否能拿到我要的东西了。”门缇菈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脸上露出一种混合了预料之外和情理之中的复杂微笑。“你既然找我,就有需要我的理由不是吗?告诉我东西在谁身上,什么时候可以行动?”灿灿反呛出声,仿佛被门缇菈的优越感刺激到了一样。“这么急干什么,果然没有教养的人都缺乏耐心……”门缇菈放满语速,眯起眼睛吸食着灿灿脸上的不甘与愤慨。“今晚月亮出升时会有人来接你,在那之前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别耍花样,啊——跟蠢人说话真累。”最后欣赏了一次灿灿的表情,门缇菈才终于优雅地打了个呵欠,被骷髅兵们众心捧月着离开。厚重的窗帘被关门带起的风吹开了一条缝,刺眼的细长光束投进房间,像一把利刃将灿灿劈开,然后又迅速抽回。黑暗重归,灿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沉默了很久。小黑躲在床底,感觉到灿灿心情不好,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刚鼓起勇气伸出一只爪子,下一秒木质圆桌被掀翻,磕碰在床架上发出一声巨响。小黑吓得缩到床底深处,透过床缝看到外面一片狼藉。小圆桌,椅子,首饰盒,装饰品……能砸的都砸了,低级的客房里东西不多,外面很快又安静下来。灿灿蹲在地上,赤着的脚下有一颗装饰宝石,小小的刺痛着她。但那种刺痛很快被毛茸茸的触感掩盖。小小的剪影生物蹭蹭灿灿的腿,发出细微的呜呜声,然后抬起头看它主人的脸。它希望她能好过一些。但那张脸上没有痛苦,没有难过,没有愤怒,也没有被安慰后的脆弱。只是……什么都没有,甚至有些走神。灿灿实在忍不住不去想。如果在游戏里也要被人送到权贵床上,那她多年来所做的努力,是否只是死命挣扎然后回到原点?就像在案板上蹦跶的鱼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蹦跶到了锅里一样。就因为她是女人?那霍氏近卫呢?他如果也在这座迷宫里,难道也会被安排去色诱一个男人吗?那个狗x的神到底是什么意思?给她不能自定义id的账号,影射她无法决定的名字。金灿灿,以恶俗又敷衍的方式应和了“碧赫拉”的含义,是所谓的父亲金铭对妲妮卡最低级的报复。她讨厌这个名字,讨厌金灿灿,也讨厌霍姗姗。这种厌恶在年幼的她某一天得知世界上还有一种职业叫“佚名”后,悄然蛰伏了。成为佚名的最后一步,以自我意志抛弃姓名,抹杀原名下的一切记录,从此世间再无此人。尽管她无法真正脱离这具肉体,但“佚名”所代表的象征意义仍然是她年少时唯一的救赎。读书,考试,控制精神力,修习体术……她比别人睡得晚,起得早,她没有朋友,也本来就没有家人。她不到弹尽粮绝不会吃自然食物,因为喝营养液更节约时间。就这样夜以继日,才终于在16岁那年收到了一封秘密信函。候选佚名审核测试。全学科满分,精神力等级a,精神力控制a,构建s,体术a。别说是候选了,在正式佚名里也是凤毛麟角的天赋和成绩。她现在已经忘了当时自己有没有欣喜若狂了。因为她只记得在最后一场考试被刷下来那种如坠冰窟的感觉了。情绪稳定,f。跌破所有人的眼镜,她落选了。但没关系,做不了“佚名”,她还可以做“炮灰”。哪怕“炮灰”真的就是给人当炮灰,但在无数个虚拟世界里,她有千万个名字,或是没有名字。总之她不会是金灿灿,也不会是霍姗姗。而现在,这里的神推翻了一切,说她选择的“现实”和她想抛弃的“虚假”,其实两者之间并无区别。这华丽的城堡便是异世界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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