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变异兽怎么都长这么大啊。很奇怪。黑狼走到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住了,找了空旷地方随意卧着,眼睛还盯着他们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眼睛,路山晴看的就是黑狼的眼睛。就算是狼,她通常也不会和陌生的狼有太多眼神交流,就社交礼仪而言,这等同于无礼的侵犯。但她对这只狼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她琢磨着是因为那双冰蓝眼睛和哥哥的眼睛一样,或许有可能就是这只狼为哥哥提供的进化基因序列。短短几个瞬间里,她不是没想过那就是哥哥,但她又不敢去想。黑狼和哥哥有很多相像又有很多不像,她害怕啊,害怕如果真是哥哥,分开这么久他是否还一如从前一般和她亲近,他是否不愿她知道在他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他是否会把自己的日夜期盼和寻找当做负累。到最后只剩自己在心里将对故人的思念烧得愈演愈烈,徒劳地陷入无边汹涌的火海。而谷和野又一次把她从极端情绪中捞了出来。“路路,这只狼和朗哥什么关系?”他以为路山晴认识,问出口之后发现她也在皱着眉观察,且脸色很差。“你也觉得像哥哥?”兽人的气味分辨能力还是可以信任的,如果黑狼就是乐哲朗,谷和野肯定不会这么问。“感觉有点像,好像朗哥的野生爹。”谷和野心说坏了,前脚刚在他怀里哭完,后脚又提伤心事,赶忙紧急补救,讲了个狗屎笑话。好在笑话很有用,路山晴上一秒还在难受,听他这么说又禁不住表情扭曲地笑出来。“等着吧你,我把你这句话记下来了,以后给哥哥告状。”她回敬一份好意,潜台词告诉他不用太紧张。陌生的新狼王好像没有驱逐他们的意思,但扫过来的眼风,似乎带着一丝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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