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虎山山腰上。
两名青年在山坡上奔跑着,速度之快令他们无法顾及自己脚下踩到的树枝,郝守行奔跑时差点被绊到,幸好钟裘安在他倒下去前抱住了他,但却演变成两人无法控制地滚下山坡。
已经顾不得山上已经发现他们的声音,钟裘安在搂着郝守行时的手及时拉住长绳,虽然绳子的一端g子长挂在附近的大树上,但因为绳子过长,二人还是滑出了一段距离,直至郝守行的背撞到一石级上的栏杆才停下来。
郝守行顿时感到後背火辣辣的,虽然当下痛得咬牙切齿,但还是强忍着痛楚问钟裘安:「你没事吧?」
奇怪的是,钟裘安的动作很慢,还特意抚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表情有些痛楚但很快回复平常。
郝守行见状马上起来,扶着他的肩膀问:「你脚受伤了?」
「没事。」钟裘安摇摇头。
郝守行二话不说,直接把他的k管拉高,露出他的脚踝,能看出来右脚明显已经肿了,而且在拉动的过程中,钟裘安还是没忍住发出了细微的透气声,郝守行曾经历过无数的打架场面,对此画面已经再熟悉不已。
「骨折了吧。」郝守行面无表情地道,然後快速地拉下了他的k脚,然後微微蹲下身让对方爬上他的後背。
钟裘安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很快站起来说:「不用,我没事,快点走。」
郝守行一言不发,竟然直接打横抱起他,钟裘安被他弄得一惊,马上挣扎:「你放我下来!」
「一就是让我抱,二就是让我背,你自己选。」郝守行说着,手还是一动不动地保持抱着他的腰的姿势。
钟裘安直接投降,乖乖让郝守行背起他,因为他深知自己拗不过郝守行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加上上面追赶的声量越来越大了,他根本没时间在这些节骨眼执着了。
郝守行背起一个人理应更难走路,但钟裘安在他的背後抓紧了行山杖和长绳还是给了他不少的安全感,要摔的就一起摔,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被落下,他打起了十五的jg神留意着山坡的斜度,双脚行走时也微微迁就力度,竟然没有摔下去。
虽然两人很狼狈地避开横向的树枝和一切障碍物,但仍然顺利在日落前到达了连接裕丰大学的月老桥。
钟裘安让郝守行暂时停下脚步,听一下上面的动静,确定上方的警察暂时未找到他们,方才继续走。
这次钟裘安坚持自己要下来走路,郝守行也同意了,总算能松一口气、汗流浃背的他累得无法说话,只能双手搭在膝盖上,弯腰喘着粗气。
钟裘安从背包掏出一只打火机,把挂在树木上的长绳拉下来,然後点燃起绳子,把它甩在一道暂时关闭的铁栅门上。
「这样他们可能会以为我们爬上铁门离开了。」钟裘安指着左边的方向,他们面向正前方的月老桥,努力忍着痛楚道,「我们一定要进入裕丰大学,他们的学生会也是金门成员之一,到时候再找时机离开吧。」
郝守行盯着他,说:「你觉不觉得我们很傻?」
钟裘安本来喘着气,被他的话窒得一笑,「你现在才发现?我们一直在做傻事。」
「而且是很可能是徒劳无功的事。」郝守行0了一下月老桥侧边的栏杆,「我们这麽辛苦挂横额上去,就是为了引起全城、甚至全世界的关注,我们被追得像丧家狗似的,那群真正狗还在盘算怎样弄si我们。」
「所以我们更要继续下去。」钟裘安直接走向了月老桥,站在中间,俯视桥下风平浪静的街道人来人往,彷佛形成一个岁月静好的错觉,跟目前狼狈不堪的处境完全不合衬。
郝守行没有说话,之前的他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支持钟裘安的所有决定,但一见到钟裘安已经受伤了还继续以身犯险,做一些可能无法挽回的事,他却开始犹豫了。
他不想钟裘安受到伤害,他现在就想直接打电话给救护车,让他们先送脚受伤的钟裘安去医院,但他知道钟裘安不会容许他这样做。
郝守行让钟裘安先走在月老桥的前方,自己在他背後却重新开机,发了一条讯息给金如兰,告诉他自己跟钟裘安正在向裕丰大学前进。
钟裘安扶着栏杆走完整条桥,脚踝却传来了刺骨的痛,让他走路脚步不太自然并发出吃痛的声音。
郝守行一步向前抓住他,钟裘安顺势抓紧了他的手臂,本来想说自己没事,但留意到他的电话萤幕正亮着社交软件的聊天画面,严肃地问:「你跟谁说话?」
「金如兰,告诉他我们没事,成功到达裕丰大学。」郝守行边扶着他,边说,「你该不会怀疑我通风报讯吧?你这样想我就该伤心了,我可不如你那个中学同学,要是他说不定早就把你的行踪告诉他的好叔叔,让他们派正义的警察出动寻找你这个失踪人口。」
听着他话语里带点醋意的贬意,钟裘安不禁一笑,说:「我没有怀疑你,你不需要一口气跟我说那麽多,你跟他没有可bx。」
「你刚才那张脸,我以为你要怀疑起现任男朋友了。」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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