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用力把门猛地撞开,门房被撞到在地,惊道:“你们……”
“本宫驸马方才进你裴府,”李蓉抬手从旁边侍卫手上直接抽出剑来,指在门房面前,冷声道,“人呢?”
“平……平乐殿下。”
门房意识到来人,结巴道:“驸马……驸马在大堂。”
李蓉没理会他,提着剑转身,领着人就往大堂走去。
她心里清楚裴文宣想做什么。
以裴文宣的聪明,他怎么不知道今日来裴府是做什么?如今各大世家对他们夫妻虎视眈眈,他们不敢朝她下手,自然要找裴文宣的麻烦。伤了裴文宣,也算是一种警告,裴文宣如今还来,图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裴文宣心里那点小算盘,想借着自己受伤的事儿做借口,从裴家咬下一块肉来。
可她需要他从裴家咬这块肉吗?
李蓉心里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隻觉得带了种说不出的愤怒,可能是觉得自己被人打了脸,又可能是觉得裴文宣冒进。
她领着人走过长廊到了正堂院落,荀川令人上前,一脚踹开大门。
大门踹开瞬间,所有人骤然回头,随后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女子,一袭红色金线绣凤宫装,手提长剑,领着人立在门口。
裴文宣骤然睁大了眼,李蓉看见里面的景象,顿时气笑了。
她提着剑疾步走入大堂,行到裴文宣面前。
裴文宣愣愣看着她,李蓉居高临下看着跪着的裴文宣,冷声道:“还跪着做什么,本宫都来了,还不站起来?!”
裴文宣知道李蓉是气急,他背上都是伤口,却还是咬牙撑着自己,摇晃这站到李蓉面前。
“他们叫你过来,为何不通知我?”
李蓉盯着他,本恨不得抬手抽他一巴掌,却在看到这人苍白的脸色时,又生生克制了这种欲望。
裴文宣苦起来,小声道:“殿下,不是什么大事,您今晚还要事。”
“所以你不就在这里忍着?我今日不来呢?”
李蓉说着,转过头来,横扫众人:“今日本宫若不来,你们是要把驸马打死在这里吗?!谁给你们的狗胆,连本宫的人够敢动!”
受伤
“殿下, ”裴玄清皱起眉头, 他站起身来, 皱眉道,“文宣虽然娶了您, 是您的丈夫,您护夫心切, 老臣明白,可是文宣也是裴家人, 我大夏没有当了驸马, 就离了宗族的道理。他一时是裴家人,就一世裴家人。还望殿下体谅。”
“体谅什么?”李蓉冷笑, “体谅你们这些人忘恩负义鼠目寸光?”
“殿下, ”裴礼文急急开口,“您怎么能……”
“闭嘴!”李蓉一巴掌抽在裴礼文脸上,怒喝出声, 裴礼文被她打蒙了,捂着脸呆呆看着李蓉。
有了这么一出,裴家一个人都不敢说话,她转过头,盯向裴玄清, 冷声道:“你们今日为何让裴文宣来,本宫清楚的很。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今日打了他,就算是给其他世家一个交代, 给我一个警告。让我不要建监察司多管闲事?”
“你们是不是觉得,”李蓉环顾四周,“你们裴家如今算朝中大族,裴礼贤门下省纳言,位比宰相,裴礼文工部尚书,还有其他子弟若干,遍布朝堂,所以你们就和那些世家一样了?他们要你们来找本宫麻烦,你们就迫不及待当刀?要不要我提醒一下诸位,”
李蓉嘲讽出声:“你裴氏乃庐州寒族出身,此代之前,在朝中连个二流世家都不如,最高官位不过四品尚书。是裴文宣他父亲裴礼之,带着你们族人从庐州到朝堂,带着你们从寒族到世家!”
“而如今呢?裴礼之才去了多久,你们就如此欺辱他们孤儿寡母。”
“殿下,”裴礼贤冷着声,“您这话过了。”
“过了?”李蓉笑出声来,“裴文宣三年新科状元,世家出身,如他这样的身份,早就该在实权位置上坐着,可如今呢?若不是娶了我,他还在当个狱卒都不如的芝麻小官!你也就拿什么世家弟子都需历练糊弄温氏,你能糊弄本宫吗?!”
“他病了,你拦着不让人看;他出门交际,你不给银钱,处处为难;如今他在朝堂上,靠着自己,想为裴家争一条活路,你们要眼瞎欺他至此!”
“你们说你们是他家人,”李蓉一一扫过众人,嘲讽出声,“你们在意过他一分,帮过他一分吗?”
“建立监察司,是本宫的事,也是陛下的事,你们就算把他打死,陛下也好本宫也罢,都不会收手。而你们也要记好了,你们裴家是怎么上来的,别在高处坐久了,就忘了来路。”
说着,李蓉转头看向裴文宣:“动手的是谁?”
裴文宣知道李蓉在气头上,不敢多说,只能老实抬手指了人。
李蓉直接吩咐旁边人:“把手折了。”
李蓉说完,便拉起裴文宣,直接便往外走去。
大厅里传来两个男声的惨叫声,李蓉领着裴文宣走到门口,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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