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急?”清平想到平时阿娘的唠叨,心中就跟着恐慌,闻言急忙扭头一看,却见承欢公主正垂着眼眸,因带了笑意,纤长的睫毛犹如蝴蝶的双翼,轻轻颤动着。她懒洋洋地斜倚在座位上,纤纤手指捧着瓷白的茶碗,说不出的好看。
此时的公主,身着嫩黄色的袄裙,裙上镶了一圈雪狐的毛边,看起来明亮又暖和。雪白的毛领在脖子上微微滑下,露出几乎和毛领同色的修长脖颈,上面还带着点点红痕。
她顿时就心疼了,将刚刚想说的话,抛之脑后:“殿下,这温泉别庄的蚊子着实太过厉害,咱们还是及时回去,让太医看看吧?”
“过两天就返程。”安宴抬手,将毛领紧了紧,抬眸对清平微微一笑。
清平被美色一惑,呆愣片刻后才晃神回来,想起之前的话题,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问道,“殿下……虽说您的婚事有太后和陛下掌眼,但您自己也得上点心啊,清平听说……”
安宴看她神神秘秘,好奇地侧了侧耳朵。
“清平听说,刘大人也快要议亲了。”
“谁?哪个刘大人?”
“就是协助秦大人共同修书的那个刘勉勤,刘大人啊!”清平有些着急地提示道。
想起来了。
初冬之时,新帝上位,自然补充了一番朝堂的新血液。由于太子殿下继承先皇遗旨,要将先皇未完成的编纂事业继续下去,就提拔了几个人,协助秦大人共同进行。其中,就有这个刘勉勤。
刘勉勤此人,先皇在位时不声不响,是个毫无存在感的人,偏偏等太子继位、承接编纂之事后,屡屡得到秦大人的夸奖,说他认真勤奋,不愧于自己的勉勤二字。
而安宴之所以知道他……
几个月之前,“刚继位的陛下为了稳住朝堂,要将承欢公主嫁给外使”的谣言,飞边朝堂内外。这个谣言,就是承欢在皇宫围堵皇兄、却遍寻不得,对着一从枯枝自言自语地乱编台词时,无意泄漏出的。
虽然她很快就发现枯枝从外竟然有人,并端着公主架子试探一番,方得知他并未偷听到刚刚的话之后,才如释重负地离开。但承欢公主眉目哀愁、泪光盈盈、神情哀婉之色,早就入了那位刘大人的眼,进了他的心。
试图拯救公主的他,会做些什么,谁又知道呢?
后来,安宴如愿以偿地睡到了皇兄,这件谣言之事,也无人再提起,仿佛就这么慢慢被遗忘掉了。
当时匆忙又羞窘,安宴只记得他介绍自己姓刘,是编纂什么东西的,其余的全部忘记了。这会儿听到清平提起,难免有些反应不过来。
“刘大人……怎么了?”
“他,他要议亲了!”清平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议亲……就议亲啊,怎么了?
清平看了看四周,迟疑着没有说话。
安宴看看她为难迟疑的表情,好奇心爆棚,挥了下手,让周围站着的侍女退下,这才扭头去看清平。
清平凑上前来,压低了声音:“刘大人辗转托付了好几个人,最后联系上了哥哥,哥哥又托了我,所以我才斗胆问问殿下,如果殿下觉得清平多嘴,就当作没听过好了……”
安宴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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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不急?”清平想到平時阿娘的嘮叨,心中就跟著恐慌,聞言急忙扭頭一看,卻見承歡公主正垂著眼眸,因帶了笑意,纖長的睫毛猶如蝴蝶的雙翼,輕輕顫動著。她懶洋洋地斜倚在座位上,纖纖手指捧著瓷白的茶碗,說不出的好看。
此時的公主,身著嫩黃色的襖裙,裙上鑲了一圈雪狐的毛邊,看起來明亮又暖和。雪白的毛領在脖子上微微滑下,露出幾乎和毛領同色的修長脖頸,上面還帶著點點紅痕。
她頓時就心疼了,將剛剛想說的話,拋之腦後:“殿下,這溫泉別莊的蚊子著實太過厲害,咱們還是及時回去,讓太醫看看吧?”
“過兩天就返程。”安宴抬手,將毛領緊了緊,抬眸對清平微微一笑。
清平被美色一惑,呆愣片刻後才晃神回來,想起之前的話題,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問道,“殿下……雖說您的婚事有太后和陛下掌眼,但您自己也得上點心啊,清平聽說……”
安宴看她神神秘秘,好奇地側了側耳朵。
“清平聽說,劉大人也快要議親了。”
“誰?哪個劉大人?”
“就是協助秦大人共同修書的那個劉勉勤,劉大人啊!”清平有些著急地提示道。
想起來了。
初冬之時,新帝上位,自然補充了一番朝堂的新血液。由於太子殿下繼承先皇遺旨,要將先皇未完成的編纂事業繼續下去,就提拔了幾個人,協助秦大人共同進行。其中,就有這個劉勉勤。
劉勉勤此人,先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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