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內褲扔進垃圾箱,赤腳踩到地上的睡衣,用兩根手指拎起,正要給它賦予和內褲一樣的命運時——
手忽然頓住。
她發現,浴室裏除了毛巾,並沒有準備寬大的浴巾,而剛剛太過著急,自己也沒有拿到要換的衣服。
是裸體穿過走廊,還是穿著近乎赤裸的濕衣服穿過走廊……
林安宴情不自禁地懷念起女鬼的世界。
哪怕她把肚兜塞到胸下,露出一個赤裸鼓起的大肚子,坐在老太太跟前睡覺,老太太和大太太都視若無物地自顧自聊天。
她將衣服撿起來,洗了個乾淨後,拉開衛生間的窗戶,試了試外面的溫度。
山間本就陰涼,哪怕太陽出來了,這樣的溫度,也不夠將這件衣服瞬間烤幹。
側耳聽了聽外面的聲響。
很安靜。
這種需要勇氣的事,最怕遲疑和顧慮。
林安宴做了決定,火速套上剛洗過的睡衣裙,輕聲打開門,濕漉漉的腳丫子踩上了地板。
有點滑,有點濕,有點涼。
小心翼翼地走了兩步,差點滑到,她趕緊伸手扶住牆,一點點往自己房間走。
從來沒有發現過,這個山莊別墅竟然這麼大,大到房間和衛生間的距離,竟然那麼長。
濕漉漉的衣服滴著水,緊緊貼在身上,仿佛第二層肌膚一般。踮著腳走到了顧靖淵門口,她連呼吸都屏住了,偏偏越忙就越出錯,裙子的腰帶不知什麼時候勾出,掛到了他的門把手上。
毫無察覺的林安宴向前走了兩步,只覺腰間一緊,“啪”得一下,勾在門把手上的繩子被拉開,整個腰帶都鬆開了。
沒有防備的她晃了一下,腳下一滑,重重朝後一倒,後腦勺往門把手上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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