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连晚安吻都敷衍了。他赌气掰开哥哥的手,气势很足地对着那两瓣唇吻了下去,随后亲在哥哥的唇角。
他委屈地转身,声音闷闷的:“哥哥晚安。”
唐凛被磨得没脾气了,叹着气将人转回来,“只这一次,好吗?剩下的等年年病好了,再做吧。”
他含住唐年微微嘟起的唇,舌头顶开齿关在他的口腔内逡巡几圈,勾着小舌舔了舔,随后退了出来,“好了,现在可以睡了吗?”
清冽的牙膏味顺着哥哥的舌头渡过来,唐年发出细小的鼻音,内心莫名的焦躁终于被抚平。
他往唐凛怀里缩了缩,乖顺地闭眼。
唐凛最近有些头疼。
唐年越来越不爱讲话了,有时候说十句他都不回答一句,只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于是他也说不出什么强硬的话来。
他和唐年的心理医生聊过,但医生只是说,也许彻底失声后才会慢慢好转,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是在失声的过程中。他们束手无策,只能耐心地等待最后的结果。
唐年不清楚其中的深浅,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很久没说话了,因为有哥哥在,他不需要说话。哥哥会帮他处理好一切,他只需要躲在哥哥身后就好。
那天的告白似乎被小混蛋忘记了,他再也没说过什么喜欢之类的话。唐凛不知道他是真的忘了还是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他愿意暂时放下这件事。
这几天他要去外地出差,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唐年。走之前他再三嘱咐家里的阿姨,让她照顾好小家伙。唐年乖巧地挥手告别,一点也没有舍不得的模样。
小坏蛋,唐凛腹诽。
另一边,唐年吃吃睡睡,安心养病。
厨娘阿姨只在家里做三餐,一般她会看着唐年把饭吃完然后吞下药片,再收拾东西离开。但又一次她突然有急事,做好午饭后知会唐年一声就急匆匆的走了。唐年在楼上发呆,没一会儿便忘了这回事。
来打扫的阿姨以为这家的主人已经吃完了午饭,还暗自琢磨饭量这么少,全部收拾干净了。唐年到晚上也没想起来自己没吃午饭,厨娘阿姨晚上回来还以为弟弟胃口变好了些,饭菜全吃光了,压根没想到他根本没吃午饭。
阿姨家里的事没那么快处理好,一连好几天唐年都没想起来要吃午饭,就连按时吃的药也忘记了,然而家里没一个人发现不对劲。唐年也没发现因为药量减少,自己的状态越来越不好。
“怎么好像瘦了?”唐凛狐疑地打量屏幕里的人儿。
唐年捧着手机,迷茫地捏捏脸,然后摇头。
唐凛看出了他的意思,轻笑道:“有乖乖吃饭吗?”
唐年歪歪脑袋,回想了一下,随后坚定地点头。唐凛本来想看看家里的监控,但秘书突然敲门进来说事务,于是他搁置了这个想法,和唐年告别后便挂了电话。等挂完电话他才想起来忘记和弟弟说后天就回家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唐凛想。
就这一时的疏忽,导致了较为严重的后果。
在唐凛出差回来的倒数第二天,张铃不知道从哪知道他别墅的地址,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
彼时唐年正拿着水杯,另一只手抓着药片要往嘴里倒。
听见门铃声,他就这么拿着东西去开门。他没想过开门会看见妈妈,顿时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他好像,确实很久没想起张铃的存在了……看见张铃的第一眼,一些痛苦的记忆仿佛要突破脑海的枷锁,成为绕住他脖颈的绳子。
张铃没有在意沉默的儿子,自顾自挤进来“参观”这栋别墅,口中酸溜溜地说:“你爸真舍得,这么好的房子说给就给。”她不知道这是唐凛母亲留给儿子的遗产,她只知道自己儿子的待遇没有唐凛那么好。
看见唐年傻愣愣地站在那,她终于想起自己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了。
“你休学了?”她质问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好啊,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心都飘到你哥那了?”她走到唐年旁边想去揪他耳朵,无意间看见他握紧的拳头。
“抓着什么?”她掰开唐年的手,大大小小的药片躺在唐年手心。
张铃皱眉,抬手拍掉药片,药片撒了一地,“瞎吃什么药?你哥给的?他给你就吃?不怕毒死你。”
唐年低头看,想蹲下身去捡,但张铃直接把他扯起来,口中骂骂咧咧:“捡什么捡?跟我回家,住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和你仇人那么要好做什么?”
“唐年我问你,你是不是惹出什么事了?陈家的人为什么跑来你爸面前说你污蔑他儿子?你是不是干坏事了?还有警察找上门说我不管你?他们怎么说你得了神经病?”
连环炮似的问题一连串砸下来,唐年招架不住,根本没有回嘴的余地。听见张铃颠倒是非,他哑口难辨,同时不敢相信他的妈妈会说这种话。
“我和你说话呢!哑巴了?!”张铃越来越暴躁,已经开始动手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家,在这里住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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