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走到十二点,齿轮发出沉闷的转动声。
盛韫猛地坐起身来,下意识去抓床边的隐霞刀。
……嘶。
后知后觉,腰部一阵酸软,身上像被火麒麟踩过一般四肢无力,拿刀的手抖了抖,盛韫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家中。
空气中的灵气怪异地流转,他将隐霞刀径直投出,打碎了衣柜上的玻璃试衣镜,但很快它又恢复原状,映出自己略微苍白的神色。
那股被凝视的怪异感彻底消失,而他很久没这么失控了。
盛韫扶额,稍加动弹,发觉下身酸胀,正汩汩向外溢出浓精,无法合拢的肛口像被轮奸过,但竟只是微微红肿,却没有撕裂。
回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眉目刚毅的男人不禁面色一红,他皱起俊秀的眉峰,唇线紧绷,而下身仍在反射性痉挛,不知是气的,还是自然的生理反应。
裴思!
裴思居然没有清理干净!!
有轻微洁癖的男人握紧拳头,而他露在被子外的蜜色皮肤上也满是吻痕和齿痕,胸口一处好的皮肉都不剩。乳晕硬生生胀大了一圈,肉色的乳尖挺立,因为昨夜被那人含在口中吮了太多次,稍微触碰就传来刺痛感。
真是被狗咬了!
定制西服没了,裤子被撕了,镜子碎了,整个房间乱七八糟,看得强迫症患者盛韫勃然大怒。
裴思不愧是神武榜第一魔头!
每一点都能精准踩上他的雷区,而且丝毫不怜惜盛韫是初次,把房间搅得跟犯罪现场一般——
也对,根骨奇绝的盛韫岂会因区区做爱而倒下?
前提是他不棋逢对手,遇上裴思这不知轻重的后生。
历史是轮回。
将目光投向公元3200年,人类对于长生不老的追求与三千多年前秦始皇寻求仙药的情景颇为相似。
尽管天地灵气日渐稀缺,修士却依靠心法掌控灵力逆流而上,逐渐在世俗社会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修仙问道再次在海清市成为了一种风尚。
自十岁起崭露头角后,盛韫在海清修士神武榜上迅速攀升,不年即至首位。在外他是风光无限的元道第一人,在内他是无所不知的导师——
只可惜这在裴思眼中,可能都化为了“耐肏”的代名词。
照理说盛韫战斗经验丰富,怎么都不可能败在裴思手下,即便他是最近的后起之秀。
然而,中了花招、落入裴思手中后,盛韫便知道自己轻敌了。
他不知道裴思会怎么对他,他们俩从属的组织是竞争关系。
脑中闪过若干种可能,盛韫十分警惕。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是最不可能的那个——
裴思对他有意思。
被按倒在酒店的床上,宽肩窄腰的男人肩胛骨收缩,像蝴蝶振翅,腰窝处最细腻的皮肤凹陷,汗液低落滑入,衬得那处像个小水洼。
“别……别那么深……”
两腮飞满潮红,身体不自然地发热,唇周晶亮,原本正气凛然的眸子写满情欲,显得泫然欲泣。盛韫少见地露出脆弱,脖子微微上弯,露出满是吻痕的锁骨。
回过神来,他已经被裴思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然而,不论他如何识时务地求饶,裴思双眸赤红,兴趣更浓,将他翻来覆去地奸弄,像要发泄积攒多年的欲望一般,全然不顾盛韫死活,把肛口肏得更加湿烂。
满室肉体相撞的淫靡交合声。
回忆至此,盛韫不免脸色一黑,不知是为了自己沉溺情欲时丢人的情态而不满,还是为裴思厚脸皮、无止境的肏弄而愤怒。
总之,他只要想起昨夜战斗一般的旖旎场景,胸膛便起伏不定。
客房里,比他高大的男人,戏谑的笑声,无休止的索要与讨伐,最终都化作他耳边温软的话语:“哥哥,做我老婆吧。”
去他的老婆!
他一米八四又一身正气,就差担任元道党支部书记了,怎么可能给裴思当老婆?!
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月坞是不是没教过他怎么跟前辈说话?
“裴思。”想到这些旖旎场景,盛韫抓着床单,手背青筋暴起,刚要起身又跌坐回床上,浓精当即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哎——
他极少这样狼狈,脸上不免青一阵红一阵。其实他今早本该在元道出早课,事已至此,现在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请假!
他的全勤奖!
裴思罪加一等。
盛韫咬牙切齿,一怒扫下了床头的所有器物。
东西掉得东倒西歪,发出一阵嘈杂。
下一刻,他昨夜追逐的灵器金翅蝶扑闪着翅膀腾空而起。
这东西居然还在?盛韫错愕至极,裴思既然已经从他手上赢走了金翅蝶,何必又假惺惺地把这东西留给他?
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不然改名盛怒好了,愠怒的怒,和他原来的名字也差不多!
别的修士因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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