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好久不见。”
短短一个月过去,言清霄被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尽数瘦了回去。白润的下巴弧度尖尖,颊肉的线条瘦削,似乎连身子都清减得厉害。他弓着身体蜷在床边,不肯露脸看谢寻珏,喉咙里还有呕吐过度的血腥味,声音又轻又哑:
“……好久不见。”
“叫郑大夫回去吧。我只是身体稍有不适,实在不值得家主大费周章……唔!”
谢寻珏捏住他的下颌,强迫着把人的脸转出阴影,语气是出乎预料的强硬:
“先换衣服罢,然后请大夫进来。”
“嫂嫂,你应该明白,这个家里无论是谁,都希望你能更在意自己的身体。”
……
“……等、一下……啊!我会自己换……你出去!”
挣扎之中,言清霄的衣襟散乱开来,一时不察,被谢寻珏一把拉开。大片白皙柔软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可最吸引人的却是言清霄胸前湿透的小衣。软绸的布料被某种液体浸透,湿漉漉贴在胸前,勾勒出一抹微妙的弧度,与难以忽视的尖端。谢寻珏沉吟一会儿,单手将嫂嫂的腕子桎梏在身后,然后在言清霄羞愤欲死的挣扎和怒骂中,单手将那湿透的小衣推了上去。
“谢寻珏,你疯了!谁准你这么对我……手松开!……唔!”
“……因为这种原因,嫂嫂才不愿意见外人吗?”
原本平坦的胸前不知为何隆起了一点只手可握的弧度,原本颜色浅淡的乳尖红通通地肿起,整个胸乳都水光淋漓地湿润着。言清霄咬着下唇,胸口剧烈地起伏,雪白的乳肉颤巍巍地摇晃。一滴乳白的液体不知何时滚出乳孔,要掉不掉地挂在熟红的乳尖上——
谢寻珏沉默着,在死一样的寂静里吃错药了似的伸手,指腹揩了一下言清霄的胸前。
言清霄被他的举动惊得浑身僵硬,见谢寻珏低头,轻轻嗅了嗅指尖。他怔了一下,直觉不妙,顾不得衣襟大敞,试图在这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氛里开口说些什么。
可谢寻珏已经自然无比地低头张口。没有半点迟疑,他舔掉了挂在指尖的液体。
好甜。
谢寻珏心里没由来地划过这个念头,抬头就见言清霄被气得脸色青白。
“你、你……!”
言清霄的眼眶红得彻底,整个人气得发抖,连声音都染上几分歇斯底里的哭腔:
“你给我滚出去!”
紫苏、半夏、厚朴、茯苓煎作一碗,被药童匆匆送了回来。郑拾云背着手在外间踱步,眼神透过珠帘,见言夫人正安安静静地低头喝药。过了一会儿,谢寻珏拿着喝干的空碗出来了,他一边将空碗交给被自己喊进来的朱倚,一边示意郑拾云:
“劳烦先生移步。”
郑拾云跟在这位年轻的家主身后进了言夫人的屋子,见言夫人似乎换了身衣服,正侧身坐在床边往窗外看。言夫人容貌清丽,却清瘦至极,身量比寻常女子更高些,安静坐在床边的模样就像一盏苍白的美人灯。郑拾云客气至极地为言清霄诊脉,感觉指下脉象滑如滚珠,于是极为自然地开口问:
“冒昧一问,言夫人近来是否经常感觉自己恶心呕逆?”
言清霄觑了倚在身畔的谢寻珏一眼,低低地“嗯”了声。
“月事可还正常?”
言清霄搭在膝上的五指不自然的蜷了蜷,神情似乎有些窘迫,房间里一时溢满某种微妙的氛围。年纪尚小的朱倚歪头,见言清霄迟迟没有回答的意思,于是心直口快道:
“我约莫是两个月前来谢家伺候夫人的,我伺候夫人时,从未见夫人换下的衣物有血渍。”
朱倚抬头看言清霄,问:
“夫人之前也是这样吗?”
“不……不是。”见郑拾云正认真地看着自己和朱倚,言清霄垂下眼,盖住眼底闪过的那一丝慌乱:“是你来后,我才……”
“太好啦!”
朱倚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手,面向郑拾云道:
“夫人就要当母亲了,我阿娘怀我弟弟时也是如此!郑大夫,我说的对么?”
郑拾云点点头,笑道:
“言夫人脉滑如珠,月事隐匿,近日又恶心呕逆,应当是有孕了。不过言夫人身体实在是有些不好,保这个孩子应当会辛苦些,不如我为夫人开些滋补身子的保胎药方,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言清霄瑟缩一下,眼睛又垂了下去。他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任由谢寻珏带着朱倚将郑拾云好声好气的送出门去。
他呆坐一会,见屋外天空乌云涌动,心事重重地起身要关窗。可谁知他刚站起身,却见谢寻珏已经送走客人,拨帘走了进来,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眼睁睁地看谢寻珏朝自己走来。
“嫂嫂。”
谢寻珏面沉如水,欺身而上,捏住言清霄的两只手腕按过头顶,轻而易举地就把他压倒在床笫之间。神情掩盖在阴影里,让言清霄捉摸不透他的心情。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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