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份,c城已经下雪了。
时欢和辅导员请了假,准备去机场接他一年未见的哥哥。在校门口拦了辆车,说地名时略带了些急切。司机笑了笑,这么急?
时欢轻轻地应了声,接人。
看了眼时间,他关了手机,口中呼出的热气朦胧了车窗外掠驰的奔影,映出他干涩的唇。下意识舔了舔,时欢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快。
下了车,时欢打了个喷嚏。
吸了吸微微发红的鼻尖,时欢将下巴埋进围巾里。机场开了暖气,他一进去,落在睫毛上的雪便化了。大厅的人没有平常那么多,三三两两地坐在一块,时欢没有坐,踮着脚在出口张望。
没过一会儿,一个黑色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优越的身高将他与周围分割,冷淡漠然的眉眼逐渐清晰。
时欢控制不住剧烈的心跳,脚底冒烟似的跑过去,一头撞进男人的怀里。
“哥哥!”
时於一只手把着行李箱,一只手揽住飞奔过来的时欢,身形丝毫未动。
他的身上是淡淡的木调冷香,风衣下的西装外套还带着乍凉。时欢从他的怀里抬头,虚虚拉着衣角,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露在围巾外,灯光在眼底晃动。
时於抬起手,拇指在他的眼尾摩挲,直到那寸脆弱的肌肤加深了颜色,指腹沾染了一抹温热的湿意。
他未曾言语,居高临下地看着时欢。锋利狭长的黑眸如深潭幽不见底,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走吧。”他牵着时欢的手,淡声道。
一年未见,时於似乎又高了些。
时欢被他牵着,冰冷的手传递着微弱的热量。时欢的心却是热的,这股热意从心脏蔓延全身,叫他止不住雀跃。
愉悦刚浮现眼底,一股力道将他拉到无人的走道。靠在墙上稳住身形,时欢抬头,对上时於深沉如墨的双眼。后者脱下口罩的一边,露出那张俊逸冷然,锋利帅气的脸。
他们离得很近,交缠的呼吸叫时欢脸红。
时於的吻一向是极具侵略性的,印有浓烈的掌控欲,将时欢整个人都嵌入自己怀里,所有物一般不得逃离半分,连喘息都是要祈求的。
安静无人的走道,暧昧的喘息伴着水声压抑在唇舌间。
时欢被吻得头脑发涨,全身没了力气,似乎热得出汗。他无力地环着时於的脖子,在短暂的间隙被施舍喘息,随后又被堵上,任由嘴角的唾液流出。
他抬起手,触碰时於的侧脸,想要安抚。
“哥哥……”
他低声唤他,唇间拉扯着银丝。
红肿发麻的双唇终于没了禁锢,时欢却又忍不住咬住下唇,仰起雪白的脖颈,喉间发出一声轻哼。
时於低着头,在他的颈窝处啄吻,宽厚的手沿着时欢的衣摆,伸进裤子里,顺着丰腴柔软的臀部,不容抗拒地插进臀缝,将拢紧的大腿分离。
“啊哈……哥哥……”
时欢感觉自己要蒸发了,化成一滩水。
快感由时於掌控,他似是风击的垂柳,软下柔韧的腰。
双眼被泪水浸湿,只看见雾蒙蒙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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