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多,殷实就从睡梦中醒来。他的身体其实还处于一个极其疲惫的状态,丈夫对他的不闻不问和工作上大大小小的琐事令他的精神越来越焦躁不安
但是生物钟还是令他强制开机
殷实揉了揉鼻梁,努力张开眼皮,转动了几下干涩的眼球
自己身边的另一侧没有半点人躺在上面的痕迹——平整干净,且没有一丝可以留恋的温度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翻看着消息,很干净,昨晚他是凌晨将近四点才入睡的,这个点还没到公司上班的时间,所以没有关于工作上的问题
可他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丈夫,他依旧是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
殷实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雾蒙蒙的疲态和死气,他靠在床上打开微信,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绿色聊天框
绞尽脑汁的想一些好听的话去哄着依旧不愿意理睬自己的丈夫
好久,他敲下几个字——我知道错了
嗯,手机输入法都熟悉了,在敲上第一个“我”时候,后面四个字就蹦出来了
由此可见,这并不是个美满的婚姻
还是删掉了,他感觉这样诚意似乎并不大。和丈夫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殷实自己都记不太清,可能是因为他们争吵的次数过多了,他实在是太累了
好像是在苏蕴合出现的时候,一个优秀、好看、资历丰富、家世颇深的公子哥
是一个长相履历与自己完全不同,更加优秀的男性
当然,如果对方不是破坏自己家庭的小三的话,殷实可以保证,自己与他绝对会是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的
其实也不能都怪苏蕴合,或者是在更早一点,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再也没有上学时的那种无限的激情了
真是可笑啊,都说七年之痒,他们这才结婚了五年呢
难道是因为现在的自己与陆期之已经不是门当户对的了吗?因为自己父母的离世,家庭企业的破产,浑身上下除了这副健壮的身体可以一个人干好几个人的活以外,就是妥妥的一个免费的劳动力,确实没有别的能拿得出手的了
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柔弱无骨的女人,一朵兔丝花,死死的攀附住男人而生存
说实话,现在这个社会上的女人都比自己强,哪个不是独立大女性呢
而自己,却把生活过的一地鸡毛
他最后还是把手机熄屏,努力不再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
他与陆期之已经将近十多天没有联系了,除了发送关于工作上的文件被对方接收以外,全都是自己单方面的在微信上祈求对方的原谅。说实话,殷实自己都不清楚哪里做错了,他只知道只有示弱才能引起丈夫对自己的怜爱
殷实希望自己可以怀孕,拥有一个孩子,一个与陆期之血脉相连的孩子。也许丈夫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不会再对自己这么冷漠了,说不定他们的生活甚至会变得跟曾经一样
殷实不期望他们可以把日子过得像热恋的小情侣一样潇洒,他只是想要回一切都平平淡淡,哪怕是相敬如宾的也行
他觉得,自己的要求已经降的很低很低了
可最痛苦的是自己生育困难,不管去了多少家医院,吃了多少药,打了多少排卵针都无济于事
受了那么多苦,三十五厘米长的取卵针进入阴道在卵巢穿刺,本以为取完卵之后可以长呼一口气,那时的自己还很天真,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家中富裕没受过多少社会的毒打,觉得还年轻身体倍儿棒对于生育这件事很有自信手拿把掐的。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整个人汗津津的从手术台上下来,满心期待的在家等候,但最后医院打了电话却是受精失败
次数多了,殷实也就渐渐麻木了。吃药,打排卵针,去医院取卵,当做任务一样,一直都在重复着
而想要个孩子,从一开始只是为给家庭添加一个新成员,转变成想要牢牢拴住丈夫的心
各个医院的医生也渐渐熟悉他了,也曾经劝慰过殷实放轻松,或者试试自然受孕,也许顺其自然就会怀上呢
可是冷淡的丈夫并不是很愿意同他上床。又一次光着身子在床上努力卖弄风情祈求丈夫疼惜时,对方只是不耐烦的手臂一伸把自己推倒在一旁,最后背过身子摆弄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其实在那个时候殷实的状态就已经有些不太正常了。他愣愣的跪坐在床上,最后流下了眼泪,小声的哭泣
后来殷实哽咽的祈求着,以后只在排卵期的时候进行性爱
如果还是不行,就请丈夫把精液撸出来射进避孕套里,自己再带着精液去医院进行体外受精
他光着身子,像一条被扒了皮待宰的母猪
那个时候殷实还不知道有苏蕴合这一号人物,他一直陷入自我怀疑,在想着是不是自己过于魁梧的体格和硬朗的面孔使丈夫提不起兴趣
那个时候的殷实每天都是在卫生间里,撑在洗漱台前愣愣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觉得自己好丑,如果眼睛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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