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栖居此地。
见我神态自若地又向前走了两步,他索性就不再隐藏,将两颊原先隐着的黑色细鳞一并显出,一边吐着蛇信,发出“嘶嘶”声响,颇为刻意地做出一番震慑我的架势。
然而越是如此,便越是显出他眼下的窘迫和紧绷——毕竟我不紧不慢又走近几步,但他仍只是停在原处动作,不曾迈步,想必是身上枷锁起了作用,叫他动弹不得。
好在如今我也不过是个废人,并没有打架的欲望。
我本着走近好看清的心思又走几步,却忽然脱力,整个人失了重心,猛地砸进雪里,佩剑也落到了一边。
情形一下逆转,落在下风的人成了我。但好在我心态放得很平,挣扎一番,发觉这雪将我的腿埋得太深,一时实在没有力气起身,便索性不多挣扎,安心半瘫坐着,坦然开口。
“我从崖上坠落此地,静脉寸断,如你所见,算半个废人。”
这是我说同他的第一句话。
他没有回应。
但我听见四周雪落的细微声响之中,传来他利落收起周身鳞片的“刺啦”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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