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端坐起身,借着这秘籍之中的稀薄灵力修炼,来填白天哺喂孩子和阵法吸收耗去的灵力。
只是无论再如何努力,修炼的灵力总比不上耗去的多。
我初到崖底之时,他的修为大抵还能撑上十载,然而到了今日,勉强只剩下十几年的活头。
有时候我也想,若是我有灵力修为,能渡他几分,该有多好。
半年的时间一晃眼又过去了,这期间我没再得到过申时衍的任何消息。这个被我反复思念和期盼着的名字总时不时冒出一下,搅得我越发想念。
分明是还未见到、未来也不知何时才会见到的人,如今却忽然成了心上一道挥之不去的羁绊。
叫我几乎每日都要默默念上几遍。
有时闲来无事,我也会好奇,在脑中捏造些我与他相识的可能性。
只不过毕竟是幻想,多半不切实际切乱七八糟。但好在当事人并不知晓,自然也无处追究。
就这样,在又一段长达三个月的等待之后,这秘境之中当真又来了一位修士。
他来的那一日,似乎已到秘境之中的春时。积雪化了大半,四周虽仍裹着寒意,却有丝丝缕缕的暖透进来。
沉水剑的剑气上沾着淡淡的杏花香气,一扫过秘境,寻得了我的踪迹,便顷刻退去,将消息送到他身边。
而后,在那阵还未散尽的香气之中,申时衍收了灵力,负剑踏雪而来,在我身前站定。
他眼眶微红,像是极隐忍,极艰难,才说出话来。
他说:“祁烟,我终于寻到你了。”
第一版主